九龙江上游的乌门峡,乃是乌赤国同大梁国的分界岭。乌门峡东边是乌赤国的连绵的山脉,而那西边则是大梁国的碧水青山。
剑阁城是位于乌门峡东边,属于乌赤国的一座依山而建的山城。
乌赤国的征西大将军耶律达站在一艘乌木大船的船头上,看着江面上往来的高大的战船,满脸都是阴沉之色。
又冷又湿的江风吹得他虎头帅盔上的雉鸡翎随风抖动,护心镜前的狐狸尾也是被风吹得来回摇动,仿若活的一般。
他征尘半生,一直都是在陆地上称雄的,陡然被皇帝安排到了这江水湍急的乌门峡,着实地有些不太适应。
“舅舅,您老给说说,皇上让咱们到这乌门峡训练水师,却又迟迟不下令攻打大梁,他到底存着什么心思啊?”站在耶律达身边的,是一个穿着乌赤国戎装的俊美男子,他和萧光北有两三分的相像,但是却没有萧光北的阴鸷和凶悍。
“陛下令我等在此韬光养晦,倒是累得礼亲王在这阴冷的江城备受冷风吹,实在是......”耶律达阴沉的耷拉着眼皮,将后面嘲讽的话语给咽了回去。
即使他贵为皇帝的亲舅,但对上礼亲王萧光奇这样的皇家贵胄还是要保持着表面上的恭敬的。
“看舅舅这话说的,您老在这里都不觉苦,我一个做小辈的哪敢说受累呢?”萧光奇明知道耶律达对自己心存轻视,他却是依然维持着温和的态度,尽量放低姿态,显得非常的恭顺有礼。
“陛下如此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在,我们做臣子的,只管好好地当差罢了!”耶律达将目光投向了身后。
松辽江的江面上,一溜排开了十几艘乌赤国水军的乌木大船,正是耶律达到了剑阁城以后,亲自督造的战船。
“哎,整天在江上喝江风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哦?”萧光奇在心里哀叹着,对那个将他扔到这飞阴冷潮湿地方的皇帝腹诽不已。
他与萧光北本就不是一个娘生的,又是生长在皇宫那样扭曲的地方,做兄弟的,整天想的就是那张炙手可热的龙椅,以及如何相互倾轧。
看着滔滔的江水,萧光奇的心思飞快地转动,想着如何能找个合适的理由,先回去京城才好。
松辽江起源于松辽山脉的雪域天池。
江水从高山上流下,一路南下,直到乌门峡附近就形成了江面辽阔,暗流无数的湍急江水。不但如此,松辽江在乌门峡拐了直角弯,到了大梁水域后,水势也陡然变得和缓。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