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眼泪。
屋内,元烈已然坐在百福床的床头,膝头坐着润儿那肉嘟嘟的小身子,正在同赵嬷嬷轻声细语地谈话。
赵嬷嬷则坐在一张绣着荷叶鱼的绣墩上,面对着元烈,一边听他说话一边频频点头。
“......本汗列兵于函谷关前,一来是防止因为绮云攻进函谷关,令得守关的梁国军队以关隘被绮云破坏为借口,打开关门让乌赤国乘机入侵大梁,至绮云一行人于不仁不义之地;二来也是为了震慑牵制大梁的军队,令他们不敢对绮云他们痛下杀手。哎,绮云这一行人毕竟人单力薄,若是大梁举全国的兵力对付他们,不消一日的功夫,绮云他们就会全军覆没。”
“大汗为了我们岳家,可谓是压上了烈焰一族的全部,老身在这里替国公爷谢谢你对小姐一片维护之情!”赵嬷嬷听到这里已经是感动得无以复加,自家小姐一直以来对元烈都没有好脸色,可是没想到在岳绮云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元烈居然能将他烈焰一族,以及他统一草原的野心都抛在一边,只为了守护她的安全,这份情意,真的是令人感动。
“想我元烈,自认为什么事情都无愧于心,但却对我唯一的妻子亏欠甚多。她为了我,为了我烈焰族,甚至为了润儿,几乎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现在她有难,作为丈夫,我也只能为她做到这里,实在是......对她不住!”元烈长叹一声,心中满是对岳绮云的愧疚,不由得把润儿抱得更紧了些。
自从岳绮云走后,他也只有在这王帐里,这岳绮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心中才不会那样空洞。他只有在赵嬷嬷面前,才会将心中所想一股脑地说出来,没有一点隐瞒,完全地敞开心扉。
“我家小姐若是能平安回来,老身就是拼上让她责骂,也要劝得她跟大汗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彻底打消她心里的那点怨气。”赵嬷嬷擦这眼角,由衷地承诺道:“那孩子啊,其实是最心软的,只要我老婆子好好地跟她说,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只求,只求她渡过了这道坎......“
剑兰在门口听着两人的对话,对那左贤王的一腔怒火瞬间被浇灭了!
刚刚她是因为心不在焉,根本没注意到元瑞穿着烈焰族人出征是才会穿的皮甲,原来那人就要去函谷关了。想到这里,剑兰心里又升起了一丝丝愧意。
只少,这个草原蛮子跟周呆子相比要坦荡多了,心里喜欢就说出来,倒是一个率真的汉子。
”大汗,咱们烈焰骑兵都没有盔甲的吗?“忽然又想起了元瑞穿的那身皮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