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的鲜血把一条街都染成了血红色!
巴图不死心,它要找到岳翼才肯罢休。可是,当它寻着主人的味道,找到了汴京城郊的一处荒山,却见堂堂的一代名将,已经被活活吊死在一处破败的草亭里。
在他的身边,还躺着岳家所有的男丁:岳绮云的六个同胞哥哥,还有三个刚满十五岁的侄子。
说到这里,巴图也是忍不住掉下泪来,一颗颗水汪汪的泪水顺着泪线流下来,让原本很是凶猛的巴图显得充满了沧桑。
“爹爹,娘亲,哥哥,嫂子……”听到这里,岳绮云已经是泣不成声,在赵嬷嬷和剑兰不解的目光中,身子一软滑坐到了地上。
她伸出手,抱着巴图落满了霜尘的脖颈,想放声大哭,可是嗓子眼儿好像插上了一根尖利的刺,每一个呼吸都让他感觉到痛不欲生。
她嘴里低声呢喃着那些遇害的亲人,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她今晚做的一个噩梦,等到梦醒了,所有的灾难都会烟消云散,所有的亲人依然快乐地生活在温暖的镇国公府。
“大……妃,咱们家里是不是出事了?”从未见过这样柔弱的岳绮云,赵嬷嬷轻声试探地问道。
她们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岳绮云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悲伤却是吓到了她们。
乍闻噩耗,岳绮云已经是完全乱了方寸,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往日的睿智冷静,脑海中岳家人的音容笑貌一一滑过,一颗颗泪水滚珠般落下。
“大妃,您到底是怎么了,您倒是说话呀!”剑兰扑到了岳绮云的面前,用力地摇着她的肩膀,焦急地一遍遍地问道。
岳绮云的眼睛一片灰暗,大脑里也是一片空白,她眼前的所有事,所有人,都变得模糊不清,而她们说的话,也仿佛距离自己很遥远很遥远。
自从听了巴图传回来的消息,她就陷入了一个迷离的状态,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知觉,任赵嬷嬷和剑兰如何地摇晃,如何地询问,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这样大风的深夜,自己的主子忽然变成了这副样子,这让赵嬷嬷和剑兰惊慌不已,她们围在岳绮云的身边走来走去,可就是不能将人从那个呆呆傻傻的状态中呼唤回来。
“巴图,你到底跟大妃都说了什么?”剑兰自是认得巴图,虽然它此时已经长成一个成年的獒犬,但依然还有些小时候的样子。
“呜呜......”巴图也跟着岳绮云一起流泪,嘴里发出焦灼的呜咽声。
乌兰看看岳绮云,又看看巴图,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