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咱们这个大妃可不是一般女子。”想起岳绮云的狠辣果决,阿木尔不由得心生寒意,她抖了抖壮实的身子,拧着眉头说道:“都说梁国女子柔弱,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大妃不像是梁国人,倒是更像咱们燕北人呢!”
“该死的贱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大汗。”莫筝咬牙切齿地道,一张柔美的脸因为这个表情变得扭曲狰狞。“令得大汗居然不顾我们的恩情,全心全意地维护那个贱人!”
直到现在,她那被扇过耳光的脸蛋还有些疼痛。最可恨的是,元烈竟然就那样看着自己被岳绮云的仆妇责打,一点都没有替自己出头的意思。
后来,她也曾经有意无意地提起此事,都被元烈那冷得冻死人的目光堵住了嘴。
两人在毡房里说话间,元震的人生第一次泡药浴已经结束。
大扎撒从铜锅里将满身药味的孩子抱了出来,赵嬷嬷慌忙用干净的棉布将润儿裹了起来。
“今天先不要给孩子洗澡,等把所有的药性都吸收了以后再洗。”大扎撒在看着全身被药水泡得通红的小润儿,眉开眼笑地叮嘱着。
“三日后再继续泡,这几天忌吃牛羊肉,其他的就不必忌讳......”
“您老老糊涂了?”赵嬷嬷一边检查着润儿身上有没有被烫坏,一边没好气地怨怼:“我们小主子才半岁大,牙都没长出来,吃的哪门子牛羊肉?”
“哦......呵呵呵......”大扎撒倒是不在意赵嬷嬷的态度,反而捋着胡子笑道:“那就盯着孩子的乳母,她也不能吃牛羊肉,多吃些清淡的食物。”
那边,岳绮云终于从元烈的环抱中挣脱了出来,远远地看到赵嬷嬷抱着润儿,也就不再停留,跺着气鼓鼓的脚步飞快的走回自己的王帐。
她与其是跟元烈赌气,不若说是在跟自己赌气!
——这都是什么破事!明明是逼死自己的罪魁,为什么还对他情有独钟,你这不是贱的难受嘛!
大扎撒再次走到了铜锅旁边,从里面捞出了那几个大药包,仔细地收好,这才指挥着仆从们将锅里的药汁倒在了王庭外面。
“大扎撒,您这药包里都是装了些什么药,可否让老朽参详参详?”李御医伸着脖子,直愣愣地看着大扎撒手里捏着的几个药包,抽着鼻子试图分辨出药材的味道。
“这是我们草原巫神口口相传的秘方,绝对不能让外人知晓了流传出去,还请李大夫见谅!”大扎撒虽然嘴上说得客气,但是人却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