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紧紧地裹住,也红着眼圈道。
“嗯,咱们走!”岳绮云又深深地看了看罗兰的坟墓,这才缓缓转身,由赵嬷嬷和剑兰扶持着,向伫立在远方的龙虎卫走去。
黄昏临近,天空中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小雨又落了下来。
初春微湿的空气分外地寒冷,剑兰把王帐中那个巨大的紫金铜炉里填满了炭火。
岳绮云喝光了赵嬷嬷端过来的参汤,拿起一边小丫鬟手里的丝帕擦了擦嘴角。
王帐内温暖干燥,新的家具也都早早地摆置妥当,如果不细看,倒是跟她以前用过的家具没什么两样。
看着窗外暗沉沉的天空,闻着从王帐缝隙中透进来的湿润的泥土气息,她微微叹了一口气。
一切,都好像落下了帷幕。
可是岳绮云的心里却总是有那么一些些的不安,她有种不祥的感觉。
“大妃,这珍珠米是老奴从梁国带过来的,又加进去了红枣,还有咱们淮南的山药,滇云国的枸杞,又放进了些乌赤国的雪蛤,最是养血补气的,您趁热喝些?”赵嬷嬷看岳绮云喝光了一小碗参汤,决定趁热打铁地让她在喝点粥,一边吹着香喷喷的米粥,一边细数着里面的材料。
“唔。”岳绮云完全是心不在焉,她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细如牛毛的雨丝发呆。
“乖,张开嘴......”赵嬷嬷舀起一勺米粥,凑到岳绮云的嘴边,好像对方还是年幼的小主子,笑眯眯地哄着她喝粥。
习惯真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东西,即使现在控制岳绮云身体的是来自未来世界一抹游魂,但是十多年的习惯使然让岳绮云在沉思里张开了嘴巴,傻呆呆地喝下了大半碗米粥。
直到岳绮云感到肚子胀鼓鼓的,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赵嬷嬷喂下去了一整碗的米粥。
“嬷嬷,您这是在喂猪呐!”岳绮云打了个饱嗝,有些哀怨地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赵嬷嬷。
“呵呵。”赵嬷嬷喜滋滋地放下了已经空了缠枝莲纹的细瓷碗,又拿出帕子轻轻擦了擦岳绮云的嘴角,这才扶着她躺了下去,小心地盖好了天蚕丝锦被。
“看这瘦的,全身上下都没有几两肉了,这次我可是带过来不少咱梁国的好东西,定要让您在这个月子里把亏欠的全都找补回来!”赵嬷嬷一边给岳绮云把被子掖好,一边絮絮叨叨着。
听着自小就熟悉的碎碎念,岳绮云有种恍然回到国公府的感觉。
“等等,国公府?”岳绮云于半梦半醒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