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伫立在床榻旁。
“天色不早了,你们也歇着去吧!”岳绮云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遂转过身体,背朝外地道。
“可是小......”剑兰咬了咬嘴唇,改口道:“大妃,您这样的伤心,让我们怎么放心得下。”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伤心。我只是有些疲累,好了,你们出去吧,我睡了。”
说着话,岳绮云紧紧地闭上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用睡眠来躲避现实中的残酷。也许,在她的心底依然存着小小的侥幸:当她一觉醒来时,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她依旧是现代社会中,那个整日与野兽为伍的驯兽师。
黑夜,彻底让燕北草原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牧人们聚集的营地中,那闪耀的烛火穿透夜的静默,给这人间点亮了一丝丝的温暖。
经过同大扎撒秉烛夜谈,元烈终于彻底知道了在自己离开的时间,岳绮云独自在草原经过什么。
在对她深深地心疼之余,元烈心底的那颗刺又开始阵痛了起来。
——一颗经年种下的,深深扎在心间的一颗毒刺!
原本,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分离,元烈对于岳绮云的思念已经让那棵刺渐渐消失。可是,当他得知有一个小生命正孕育在她的身体中后,那棵刺又发了疯一般地长了出来,刺得他全身生疼!
“大汗啊,你可千万不要犯糊涂!”大扎撒拉着元烈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敢对长生天起誓,大妃的孩子承载着长生天对咱们烈焰族的祝福,他的降生顺应了天意,是咱们整个燕北草原兴旺的希望呐!”
元烈看着大扎撒清瘦有力的手,默然了好久都不知道如何作答。
“大汗啊!”大扎撒用力握了握元烈的手,加重了语气道:“现在大妃对王族中的人成见很深,你一定想办法让她回到王庭,咱们的小王子,可不敢降生在王庭之外!”
“那个孩子。”元烈脸色有些难看,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异常的阴沉。“我不想因为那个孩子的降生,而损害到......”他说不下去了,蓝色的眼睛里有着一股沉重。
一见元烈的脸色,大扎撒立即明了他心中的死结,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背,语重心长地劝道:“大妃她不是寻常女子,她不会那么脆弱的。”
“大扎撒,你就这么确认那孩子的身份?”元烈终于鼓起了勇气,问出了心底的疑虑。
“元烈,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啊!”大扎撒气得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