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立刻明白了过来,这是她俩昨天为自己省下来的,心中顿时觉得暖呼呼的。
“这粥虽然味道不好,可小姐也多少吃些才好。”剑兰眼睛里满是担忧,捧着碗再次举到了岳绮云面前。
虽然闻着那股味道依然让她反胃,可是想着这是俩人的一片拳拳之心。而且,周郎将他们此去,肯定会拿回来足够的食物,岳绮云也就捏着鼻子,咬牙喝了半碗粥。
见她实在是吃不下去,剑兰才同罗兰一起,将剩下的半碗杂粮粥给喝了,最后还不忘留给小巴图一些粥。
刚刚躺下,胸口忽然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她一骨碌爬起来,冲出毡房,在外面的空地上又是一阵呕吐。
紧随其后的罗兰吓得手忙脚乱,一边轻拍着岳绮云后背顺着气,一边担忧地道:“小姐这是怎么了,自从从王庭出来后,就一直病恹恹的,难不成是受了风寒?”
“外面寒冷,罗兰先扶小姐回去毡房,我这就把李御医请来。”剑兰拎起裙角,一溜烟儿地跑了。
躺在温暖的熊皮上,头晕的感觉又开始了,从未有过的虚弱感觉让她全身不自在,可若说哪里难受,却又说不出来。
将近两天没有进食,她不但不感觉饥饿,反而非常恶心。自己,不会就这么死在这荒凉的燕北草原吧?
想起今生依旧在世的父母兄弟,那温馨而热闹的镇国公府,岳绮云眼眶有些潮湿。多想再见他们一面,她从小就喜欢独自出门游历,可从未有像今天这般思念家人。
而做为齐云的灵魂,她生前却没有一个亲人。自小孤苦伶仃地长大,唯一牵挂的,就是把自己误伤的虎王。在表演场上咬死了自己的主人,虎王的下场一定很凄惨吧?可那场事故怪得了它吗?若不是神经病人跑进兽笼,影响了它们的表演,虎王也不会将他当成敌人去袭击吧?
躺在地上,她的思绪一会儿是岳绮云的,一会儿是齐云的。纷乱的思绪正交错着,门帘掀开,带进来大团的雪花。
——看来,外面又下雪了。
李御医静默无语地摸着岳绮云的脉象,花白的眉毛越皱越紧,看得剑兰心惊胆战,生怕岳绮云得了很严重的疾病。
“哎,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李御医担忧地看着岳绮云蜡黄的脸色,苦笑着说道:“这是喜脉,公主应该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什么?”岳绮云忽地掀开了盖在身上的狐皮大氅,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愤然问道:“李大夫,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