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入眠。
何笑也不能免俗,两三年没看着爸爸妈妈,没踏上家乡那片黑土地,他怎么可能稳如泰山。
这一夜几乎没怎么睡着,以至于第二天登机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迷糊的,顶着一对黑眼圈,靠在座位上睡觉,中途飞机遇到气流颠簸他都没醒。
直到降落的时候,他才恍恍惚惚的睁开双眼,歪过头往机窗外面一看,冰城那熟悉的轮廓已经出现在了眼中,蜿蜒曲折的松花江好像一条长龙般从城中贯穿而过。
“旅客们,飞机已经安全抵达冰城,地面温度是零下22摄氏度,飞机还要滑行一段时间,请您在座位上坐好,拿行李时,请注意行李的开关,以防行李滑出……”
广播里传来空姐充满关爱的声音,然后飞机滑行落地,何笑的身躯不可控制的往后一仰,感觉有点耳鸣,直到停稳后,他才缓过劲来。
把羽绒服拉链拉好,何笑带上口罩,跟着大部队下了飞机,从转盘上拿到自己的行李,在机场内七绕八绕后,终于找到了出口。
感应门向两边打开,黑省那亲切的冷空气扑面而来,以至于多年没回家的何笑脑瓜子嗡的一声闷响,有点被冻懵了。
整个人站在门口宕机了两三秒才回过劲,然后就感觉冷空气无孔不入,穿着羽绒服都挡不住,特别是双腿,没穿大棉裤,就这么一层小秋裤,根本一点防御力都没有。
毕竟这可是华国最北最冷的黑省,实实在在的物理攻击,零下二三十度啊!什么概念?往天上泼盆水,直接就能冻成冰块!这他妈谁能顶得住啊?
何笑好几年没回来,还真有点不适应家乡这种温度,脑瓜子冻的嗡嗡疼。
不过机场也不止他一个人冷,像他一样冻成孙子的人不在少数,一些南方朋友们冷到抽搐的同时,又被冰城的雪景和冰雕所吸引,神情既痛苦又兴奋,处于一种想射又射不出来的矛盾状态。
至于东北本地人则是鸡贼多了,身上提前穿了好几层,棉袄下面套着毛衣背心,也有一些从南方度假回来的小老妹已经在更衣室换好了毛色发亮的貂,保温程度令人羡慕。
对此何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次是他准备不齐全了,冻的跟三孙子一样也是活该。
甩了甩有点懵逼的脑袋,大步流星的向着机场大巴走去,交了二十块钱,老师傅把行李箱往车下的货仓一塞,就让他上车了。
何笑找了个前排靠窗的座位,视野良好,就是有点冷,得不停的抖腿取暖。
其实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