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心中自然知道,那刘封衣甲之上的血迹并非是刘封自己所有,而是江州城中守军的鲜血,同时他还知道,刘封既然到了此处,那便说明,他在益州长发十数年的统治已然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刘焉辛辛苦苦打下的这些基业,此时果然是断送在了他的手中。
“季玉将军不必紧张,封此番前来,不过是有一事相求,是否成全,全在季玉将军,封定然不会强求!”
见刘璋表现竟然如此不堪,刘封放下微微一笑,自顾自坐在刘璋对面,也不顾手上沾满了血污,抓起桌上的大块牛肉便放入口中,究其原因,并非是刘封有意为之,而是埋伏了这一天一夜,刘封实在是有些饿了,如今依照法正计策,顺利攻入了江州,刘璋已然成为了瓮中之鳖,美食出现在面前,刘封自然是不能放过。
直到刘封将一大块牛肉全部吃了下去,刘璋依旧是楞在原地并未出言,刘封这有事相求之说,刘璋自然是不信的,在他想来,今日,多半便是他的死期,刘封既然取了益州,又怎能让他这个曾经的益州之主活在世上,于是,他只是痴痴的坐在刘封面前,等待着这个年轻人对他的最终审判。
就在刘封饶有兴致的看着刘璋之时,房门再一次打开,只见法正快步走来,对刘封拱手言道:“江州城已被我军完全控制,巴郡太守严颜,得知城中变故后意欲回城之时被孟达与汉升好将军前后夹击之下不敌,已被我军所擒,但恐有数名守军逃脱,前去告知那五万大军此间之事!”
“孝直竟然便是内应……”一见此人竟然是法正,刘璋不由得心中十分愤怒,手指法正,一时间竟是不知以何言语指责法正。
“季玉将军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之理,孝直在益州十数年,至此却依旧是怀才不遇之境地,此番若不助我取了益州之地,莫非只得随季玉将军被他人若灭,方才称得上忠义?”
刘封这姗姗数语,将刘璋说得哑口无言,并万分羞愧,放下深深低下头颅,不在言语。法正却是像刘封投以感激目光,若是刘封不出此言,法正倒是当真落下了个反叛之名,此言一出,便表明了刘封立场。
“不知……子威将军此番意欲如何?”刘璋眼见刘封并未登时便对其痛下杀手,心中一动,抬眼问道。
“封此来,给季玉将军带来两条道路可选,其实此事说来也是简单,不知季玉将军是想要生,还是死?”
刘封淡然出言,而后便看向刘璋,仿佛刘璋一旦选择了死,顷刻间便会一剑将其斩杀一般。
刘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