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钱苗道:“有说吕庆欠妥当的,也有说吕七娘过分的。”
蕙安问着:“哪方人多?”
钱苗道:“说吕七娘过分的人多。”说到这,钱苗看了看蕙安的脸色,呃,一片温和,于是便放心的继续道:“都说瞧吕七娘就不是个好相与的,晏大人瞧不上她,她还不好好反省,竟然还成天的惹事,又是上折子要考状元,又是敲登闻鼓的…”
“嫁妆被夺,大家就视而不见?”蕙安郁闷无比,果然,男子们哪会甘愿损害自身的既得利益。
“说了是借啊,”钱苗见蕙安变了脸色,“吕七娘还没成亲呢,怎么就笃定不还嫁妆了呢?”
蕙安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怎么看?”
钱苗斟酌了一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凡事有因才有果,吕七娘也太烈性了些。听说她在你家,本来想告诉你,劝不了她,你就别劝了…”
蕙安扬扬眉毛:“本来?”
钱苗道:“三弟带人将吕庆打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指使的…”
蕙安…能喊句冤不?…
钱苗瞅瞅蕙安,没抿嘴,便大着胆子道:“这事你真做得不对,吕七娘已经敲了登闻鼓了,是非曲直,自有开封府来判,你这么一来,涉嫌滋事,还带累了三弟的名声,不好…”
蕙安冲钱苗笑道:“我若和吕七娘一般遭遇,你也这么说?”
钱苗…你不抢你兄弟的私房就谢天谢地了…“你哪会遇上这事…”
“难说啊,”蕙安摇头,“世事难料,你说说,若是我遇到这事,你怎么办?”
钱苗想了想,“我听你的!”
蕙安扑哧一笑,“就喜欢你这性子。”
钱苗低头,羞涩的笑着,耳根子都红了。
蕙安拿着牡丹花骨朵,嗅了又嗅,等钱苗终于好意思将头摆正了,才道:“帮个忙…”
钱苗点头,“你说…”
“你文采好,帮着写篇锦绣文章,声讨吕庆!”蕙安笑吟吟。
钱苗…“我文采不好…”这是大实话,要不是陈王,压根就进不了国子监。
“我觉得你文采好,”蕙安手转着花枝,“你只管写就是…”
钱苗吞吞吐吐的看着蕙安,不点头,也不说话,一脸的为难。
“怎么了?”蕙安撅嘴。
“大哥让我不要掺合。”钱苗最终还是飞快的说完,然后低下头,偷瞄蕙安。
蕙安笑容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