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堂大臣对他已颇有微词,每日都有奏章弹劾他,认为他不是将领之才,让陈王将他撤职。
他心里也苦啊!
在他看来,伍家军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砍不烂钻不透,让他十分头疼。
五天前开战的时候,他好不容易找到伍润君的一个漏洞,朝他放了一支冷箭,伍润君当场就被射下马来,被他的副将姜剑给救回去。
当时伍家军见将军负伤,怒气一下子爆发,战气更甚,让他的军队损失惨重,于是他只好下令暂时撤兵,等伍润君阵亡的消息一传出来,再来攻城。
可是,他算准了的结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云拂那挺直的身姿,好像从未受过伤一般,魏信不禁扶了扶额头,头又痛了起来。
罢了,还是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吧,就是不知朝堂那些该死的文臣要叨唠不休到什么时候。
云拂在城墙上立了半晌,尽量把她的英姿展现出来,果然,对方将领愣了半晌之后,下令打道回府,估计是回去制定她还在世的作战计划了。
胸口还隐隐作痛,云拂脸色已经开始泛白,等魏信撤兵之后,她便挺直腰身一步一步往营帐走去。
她不能让自己的士兵看出来自己伤得很重,行军打仗,最重要的便是士气,若是士兵都没有信心,那便只能吃败仗了。
刚走进营帐,云拂便放松了下来,脚下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身子便往前面扑去。
此时姜书正好迎了上来。
伍润君的这个身体虽长得眉清目秀,却比一般女子高大,所以随伍仲兴在军队这么多年,也没有人看出她是女子,而姜书和姜剑最大的差别,就在于他们的身高。
故而,这一扑,云拂直接把姜书压在了身下……
云拂的脸落在姜书的耳畔,第一反应便是想着,不会压坏了她吧!
于是她轻声地在姜书耳边问道:“你没事吧?”
伍润君的声线略为粗犷,这让云拂有时候不禁产生错觉,怀疑自己的这个宿主就是个男人。
她良久不见姜书的回应,只看见在她眼前姜书的耳朵渐渐染红,而后变成了猪肝色。
她有点慌了,不会真的被压坏了吧!这可就是大罪过了。
她忍着痛用手把身子半撑起来,定睛看了看身下的姜书,只见姜书眼睛紧闭,睫毛在微微颤抖,脸憋得通红。
云拂不禁疑惑起来,看这样子,不像被压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