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边没有办法,人就送回了家里,当然无论医院还是家里都有着顶级的医疗设施以及专业的医护人员,所以其实没多大区别。
病房里面没有几个人,陆姓老人脸色白得像纸,正躺在床.上,坐在床边的李岐黄正在替他把脉,他的眉头紧锁。
陈老进来的时候陆姓老人睁开眼看见是陈老的时候笑了笑。
“还能笑,应该死不了。”陈老看了一眼,有些冷漠地说。
要是别人敢说这样的话,站在陈老后面的中年男子肯定要他付出代价,但是陈老说的,他却是一声都不敢吭,因为他知道父亲与老人的关系。
“一妹,没想到到最后是你来送我。”陆姓老人有些虚弱地开口道。
陈老起初的名字是陈一妹,那时代农村的父母给起的名字,农村担心孩子夭折,一般都会把孩子的名字起得很是难听,例如狗剩、狗蛋之类的,一妹就是陈老的父母替陈老起的女子一样名字,希望陈老的命能硬些。
这名字一直伴随着老人半生,后来老人的老领导觉得这个名字有些不雅,做很多事都不方便,在征得老人同意之后替他改为了陈一枚。
但是那些与老人同时代的战友却是喜欢叫他‘一妹’,老人也没有不喜欢,但是后辈没有人敢这么叫,陆姓老人叫他一妹,也是习惯的了。
陈一枚在陶管家拿来椅子之后就坐了下来,看着陆姓老人,“陆怀,你还好吗?”
陆怀的儿子也就是那个中年男人让那几个医疗工作人员出去了,屋里就剩下李岐黄、陶管家以及两位老人。
“我估计是不行了,全身都痛得厉害。”陆怀喘了喘气,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就像四面漏风的房子,随时都有可能坍塌,他现在只是靠着意志来支撑而已。
“爸,你别这样想,李老先生肯定会有办法的。”中年男子连忙劝慰道。
李岐黄只是沉默地把脉,思索解决办法,对于众人的谈话没有太大的反应。
“能活到这个岁数我已经满足了,当年那些战友死的死,断手断脚的也不少,多少人作了望乡鬼,万人冢上哭呦呦,我能从战场上下来,活的每一年都是赚的,一妹,你说是吗?”陆怀笑说。
“是,我们这种人,每活多一年都是赚的,那为什么不多活几年,赚他娘的多几年?”陈一枚说了粗口,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了,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我倒是想,但是跟这天斗了这么多年,现在恐怕是斗不下去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