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小小的涟漪,一圈一圈。
好一会儿后,她停下,伞柄后倾,抬眼望去,这棵菩提树还是一如既往的挺立隽秀,上枝露天,下枝遮地。
“如果人生可以选择,去前断后,永远停留在初见,多好。”
没有叹息,只是轻轻的,轻轻的诉说,诉说心底里最美的愿景。
蓦地,她又哧笑出声,“这似乎是别人的愿景,我们每次初见更像是结束。”
。。。
栖凤宫的屋檐上,雨珠拧成一股股白绳垂地,仿佛要隐去这座后宫之首的殿宇。
唐睿坐在太后的床沿上,手里端着一个瓷碗,里面盛着黑乎乎的汤药,白勺进去,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喂到她嘴边儿,看她喝下,又重复这个动作。
太后喝完,看他递碗给宫女,挥退一众宫人。
“母后今儿去看君儿和沫儿了。”唐睿用的是陈述句。
太后眉眼含笑,“是啊,君儿长的真像你小时候,沫儿聪慧,小小年纪灵气十足,口齿清晰的喊哀家皇祖母,甚是讨喜……对了,哀家叫人打造了一双金锁,等开过佛光后就给两个孩子戴上吧。”
“儿臣原本猜想,母后的毒是皇后下的……”唐睿突然说到,凝视着太后,停了一会儿,继续道:“水莲是父皇钟爱之物,所以,这些年,母后都是知道的。”
太后已经漾不起波动,平和的浅笑,“你父皇有先见之明,知道总有一天,纸里的火终究要燃烧出来的。”
“母后为何不早点儿告诉儿臣?”唐睿从齿缝中道出这句话。
太后涌上愧疚,“是哀家对不住你,好在她还好好儿的,名分都是虚的,哀家相信她要的不是这些。”
唐睿万千怨言只化作一声苦笑,“她怎么会好好儿的呢。”
太后突然握住唐睿一只手,他只是看着,忍着,听着,“她怎么了?”
唐睿笑着摇摇头,轻轻抽出手,扶太后躺下,掖好被子离开。
出得栖凤宫,他再也忍受不住,弯身在拐角处,不间断的呕吐起来,身体越来越痒……
他以为她回来,这种症状会褪减,可为何比之先前更激烈。
“你怎么了?”
听到这熟悉入骨的声音,唐睿猛地转身,紧紧抱住这个仿佛从天而降的女人。
牧景惊恐的睁大眼,警告道:“你别吐我身上。”
唐睿压制了一会儿喉头作呕的感觉,慢慢的缓过来,接过她手里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