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的禅房中,易容为太皇太后的牧景与身为皇上的唐睿坐在了尘大师对面。
了尘大师笑容可掬,朝唐睿颔首说到:“贫僧离开时,皇上眉宇间皆是神采奕奕,确不知回来后,皇上缘何愁眉不展?”
牧景闻言并未去看唐睿,空气沉默了一会儿,听他缓缓回答,“朕,时常分不清楚自己是谁。”
了尘大师笑容空灵,如这空寂的禅房一般,连带着声音也变得缥缈,“皇上分不清自己是谁,可是因为还未整理好心绪?”
“不是。”唐睿的否定吸了牧景的目光,他再次缓缓说到:“朕记得十四岁那年,了尘大师与朕说,即便身为帝王,也难逃情爱,此乃天下儿女的共性,更是人性的根本,大师要朕将天下万民和儿女情长做成一杆秤,时时掌握平衡……”
唐睿顿了会儿又继续说到:“朕先前自认做到了,直到她的出现,朕心里的秤不受控的倾斜。”
牧景微拧眉头,了尘大师单手抬起说到:“善哉,皇上只需一个机缘,即便不能平衡这杆秤,也会给心一个定港,让小爱成就大爱。”
唐睿深思斟酌,了尘大师朝牧景微微颔首,笑意深了些,叮咛道:“皇上日夜操劳,又郁结成疾,再好的身体也会崩塌,劳烦太皇太后平日里多注意些。”
牧景放在桌子下的双手松软交握不住,回以了尘大师浅笑。
。。。
夙风走进安排给自己的厢房,摊开轻夏塞给他的薄绢,上面写着:“小心菱花身后的护卫。”
菱花的护卫?夙风想了想,并不曾注意,故而没有丝毫印象。
他打开窗户,菱花的房间与自己一条线,中间隔了五六个厢房。
夙风偏头,着眼处的奉行不紧不慢走过来,站在窗户外面坦然面对着夙风说到:“夙公子,去后山瞧瞧吧,誉王,世子,菱贵妃,长公主等人刚刚都往后山去了。”
夙风点头张口问道:“菱贵妃的护卫,你可曾注意过?”
奉行回忆着说到:“是个不大能引起注意的男人,夙公子可觉得不对劲?”
“你也去后山吗?”夙风说着话从窗户里跃出来。
奉行点头,“娘娘吩咐我跟着夙公子。”他的目光偏向左边自己刚刚过来的地方,云近就站在不远处,他笑笑,继续与夙风说到:“皇上叫云近时刻注意公子。”
夙风翻卷着整理了袖子,饶有兴致的问奉行,“你和云近比试过吗?”
奉行上挑嘴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