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卸下全身紧绷了一夜的神经,倒在他坐起身的怀中。
夙风纯透的笑容僵了僵,不在多想,帮她处理身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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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睿由守皇祠转到太医院,熟睡的李良儿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不断梦呓,唐睿的心神在她的梦呓中久久难以平复,直到快凌晨的时候,云青匆匆忙忙来报。
“皇上,皇贵妃娘娘和太史令做了……”他停顿着看一眼唐睿冷冽的面容继续回禀,声音很低,“做了苟且之事,被发现之后,逃出皇宫了,太后已经压下了风声,命人关押了和此事有关的宫侍,并且派人暗中追杀两人。”
“谁看见了?”唐睿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看一眼李良儿,示意冬儿照顾好,转身阔步离开。
云青跟在身后回禀,“小桑,还有采蝶和几个钦天监的侍卫,有个侍卫说,看见皇贵妃慌乱跑进钦天监,抱着太史令哭了很久,一直说她坚持不下去了,她不想待在宫里了,太史令扶她到床上,然后就不知为何发生了那样的事。
侍卫吓得胆战心惊,才禀报了太后娘娘,采蝶和小桑说,真的是皇贵妃和太史令,被发现的时候,皇贵妃带着太史令杀出包围,消失在皇宫里。
太后险些气晕过去,因为皇贵妃临走时放声诅咒皇上断子绝孙,太后下令,追到两人,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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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花不知自己怎么回到寝室,双眸黯淡无光,却圆睁着不阖上,木然的伸出双手,抑制不住颤抖。
知道牧景在栖凤宫,她只身往钦天监,对正在浇一株茶树苗的夙风说,今晚宫中的禁卫军撤去了不少,她有危险。每年祭祀的前一晚,宫里的禁卫军都会减少,这是祖制,唯怕惊扰了回宫的先祖之灵。
夙风回头的瞬间,她扬手,袖中的香毒扑进他鼻腔,她怔愣了,她从未见过夙风这副不染一分杂质的清澈面容,连质问的语气都很温和。
她本就和皇后说好了,只要牧景身败名裂,留夙风活口。
可是那个女人,她缓缓收紧双手,为什么要这样狠,让她后半生都在悔恨和无尽的思念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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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风不知抱着牧景走了多少路,停一会儿走一会儿,白天再次被黑夜代替,他找了一棵很高,树躯光滑,树冠稀疏的树,飞身往上,疲倦的睡过去。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叫醒了夙风,依旧没唤醒牧景,他再次抱着她,迎着光明踏上前面未知的路。
前两日无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