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恨,恨那个让他看不见的人。
“她,看不见了吗?”他又问。
“嗯,看不见了。”云近收回视线,垂下眼睑,似乎说给自己听,又似说给唐睿听,“她很舍不得王爷,五步就回头看一眼。”
唐睿抿着唇,伸手,一朵雪花消散成水,他紧紧握住。
季锦也来了,她没碰见牧景,看见缚着白绫的唐睿,脚步怔了怔,走到他面前,问到:“王爷的眼睛怎么了?”
云近见唐睿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于季锦回到:“回王妃,王爷在狱中伤了眼睛,幸好侧……”他停了停,改了口,“幸好牧景发现,带出了王爷,轻夏已经治好了,她走时说,王爷后日应该就能恢复。”
季锦点头,唐睿却突然出声,“扶我去后面的空地。”
季锦上前,和云近一起扶他往后面的一片空地走去。
唐睿没问什么,安静的站了很久,季锦和云近看向周围,发现面前的地上有一根树枝,仔细去看,似有浅浅的形如字迹的淡痕。
回宫的路上,他的脑海中翻涌着她的影子。
“牧景参见睿王。”他们第一次相见,那日下着蒙蒙的细雨。
“你当以为你是谁?不过是老太婆捡来的野种罢了……”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王爷养的小宠果然都如王爷一般尊贵。”他笑了。
紫佛山后的温泉,第一次亲了她,真是无意的,他又摇了摇头
拜堂时她说“对不住”,似乎就是这一句,他没在反抗什么同她成了夫妻,整个过程,都恍惚在她的‘对不住’中。
“你背上的胎记倒是好看,形似……嗯,对了,像梅花花瓣。”或许,真的是梅花花瓣,他想。
北行的路上,她把自己的水给了别人,她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他,她说:“别怕。”
被朵图兰恶心的时候,她唤“夫君”,她说:“他不愿意,你看不见吗?”对她来说,不愿意就不应该去勉强,他有些心疼。
戒罂粟的时候,怕他伤害自己,却由着他伤害她,他竟混蛋的把她当作别的女人,后来她说“我是牧景,不是李良儿”,他突然涌上害怕,她还会回来吗?
紫佛那次她说不要他了,他无耻的施了小计,让自己亲吻她时有了激烈的心跳,他不晓得她竟然知道,因为他的欺骗,她才喝酒吗?
后来她找他,因为右丞相和觅妃,他很高兴,她喊他夫君,更高兴的是她找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