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一日,牧景妹妹和殿下已无可能,不是吗?”
唐誉在往前半步,居高临下的俯视李良儿,许久以后,他说:“本宫相信你是不小心掉落。”
李良儿舒了口气,唐誉离开书房,回到寝室,半个时辰后,他走出东宫,踏进南斋宫高高的漆红门槛。
太后饶有雅兴的修剪园中仅有的几株栀子花,奉行禀报说太子殿下来了,太后挥手示意让他进来,面上挂着平静的慈祥。
“孙儿给皇祖母问安。”
太后放下剪刀,又拿了木瓢,舀着水浇花,“誉儿有心了,阿景前两日飞鸽传书给哀家,说你的毒解了,如今看着你好好儿的,哀家更放心了。”
“劳皇祖母记挂,此次也多亏了小景。”
他的‘小景’让太后微微顿了顿手里的木瓢,复又继续,“阿景没与你说过吗,你该改口唤她一声王嫂,过几日,你也劳心操持操持,哀家意欲等他们回来,将这婚事给办了。”
唐誉异常淡定,他说:“皇祖母离宫十三年,想是忘了大夏的律法。”
太后笑出声,“哦?哀家不知自个儿冲撞了大夏的哪一条律法,誉儿有心指正,哀家听着便是。”
“大夏律法第十条:为人妻,以夫为纲,克己守礼,夫不休,妻不离。”
唐誉说罢,太后继续漾着笑,放下木瓢,瞧着眼前几朵纯白的栀子花,“阿景很小的时候,大约六七岁吧,哀家问她,喜欢花还是雪?你猜她如何回答?”
唐誉接过话回道:“都喜欢。”
太后回身,“她说,她只见过山后的梅树,风雪大一些,花瓣就掉落了,太不争气。雪又太白,白的看着都假,是以,她都不喜欢。”
唐誉僵了身子站着,又听太后说:“阿景是哀家心头梦的延续,当初,哀家晓得你未娶妻,也一直都知道你恨哀家,是以哀家将亲自教养十三年的阿景给你做妻,没有人比哀家了解阿景是个怎样的女子,她骨子里的忠贞专一不是旁的女子所能及。
你若好生教她,她或许会比任何有身家的女子都能帮到你,可你不愿不是,你们都觉得哀家教养出的人如同哀家一样蛇蝎心肠。
这就是皇宫,一个被华丽外表掩藏丑陋的地方,让污秽成为光明正大的存在。
或许你的决定是正确的,你纠正了哀家心里那个违背世俗的念头,也让哀家清醒过来,十三年了,哀家所有的不甘心都叫阿景磨平了,看着她,哀家能看到初时的自己,你说,哀家可会让她再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