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阿景做妃,就一生都不能纳侧室,不等他答应什么,太后就吩咐他留下,然后自顾走了。
太后接了牧景的话回到:“哀家告知皇上,告知誉儿,你只能做正妃,如今的侧妃之位,哀家从未承认过。”
牧景清明过来,知道婆婆不是随意说说,“可是婆婆,所有人都知道,阿景是太子侧妃,要如何改嫁睿王?”
“有多少人知道?何况知道又能如何,莫非他们皆认为哀家隐于凤陵十三年,只为教导出一个备受冷落的侧妃吗?”太后别开眼,继续淡淡的出声,“阿景不比任何人差,在哀家心里,胜过所有皇室子孙,为何要屈居一个侧妃之位,计较着你的夫君是今日过来还是明晚留宿,渐渐被这后宫争宠的丑态熏了心,变了样子,哀家不想阿景成为那样的人。”
牧景缓缓坐下,这些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可是什么,她突然似是哽了什么东西,卡在喉间不上不下。
唐睿头一次不带任何偏见的凝视太后,他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她。这个据说十八岁就偷偷跑进军营,女扮男装收服了一众将领,不知先皇身份,擒拿了他,反被封为皇后的女人;这个威严,自先皇去世后再也未露出一丝笑容,手段狠厉,却没有一次不是光明磊落的太后;这个他自小从不接近,连南斋宫的大门,他都觉得毛骨悚然的老人,却是整个皇宫里最通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