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好歹吃点儿再睡啊!”
“……我不饿……”
“那娘娘把这药喝了,都这会儿了,烧还没退。”
“嗯,你放着,下去休息吧!”
这么明显的敷衍,还带着闷闷的鼻音,原是她蒙着被子,难怪边儿上几人毫无办法,唐誉扬手阻了几人的行礼,接过一旁轻夏递来的药,坐在床边儿上,勺子搅着汤药触到碗壁上发出“叮叮”声响。
“她这几日去哪儿了?”这话明显是问一直跟随的轻夏。
牧景猛地掀了被子,唐誉手中的碗猝不及防着要落下,眼前再次浮现出一只素白的手,如那日在宫外及时相救一般,稳稳接住药碗。
咫尺间,半个身子倚在唐誉身前的牧景,抬头,眨了眨眼,心有余悸的问道:“殿下怎么过来了?”
唐誉收回视线,扶直她的身子,不容置疑道:“把药喝了!”
牧景苦不堪言的看着此一碗无论如何也躲不掉的汤药,唇角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再次横了心,喝下,想她这十多年来,风寒雪冻中没生过一次病,于这和善软绵的天气下栽了,该不是自己这命享不了此等福气?
“明儿是何日子没忘吧?”唐誉瞧着她这颇具视死如归的表情,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问道。
牧景冲了苦涩,调适了喉咙,回答到:“没忘,清明祭祀。这么晚搅了殿下就寝,妾身罪过,明儿殿下还得忙活一日,还是早些回寝室歇着。”
清明是举国祭祀扫墓的日子,牧景只需在宫里的皇祠中祭拜即可,而身为太子的唐誉、太子妃、皇后连同几位王爷公主等皇室亲胄皆要前往皇陵参拜。
唐誉凝视她少刻,方温声提醒,“明儿早些过去,季贵妃性子不好,不喜倦怠之人。”
牧景点头应是,见他起身,也要下床相送,唐誉伸手按下她,“不用起来,休息吧!”
帮着掩上门的轻夏抿唇而笑,看来还是太子殿下有法子制住娘娘。
次日的卯时一刻,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吱呀”门应声而开,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至,牧景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浊气,如影的身形即刻在院中轻盈移动,时而出拳,时而踢腿,时而下腰,时而跳起旋转,最后单脚脚尖点地,另一只腿屈起搭在上面,腰身与腿持平往后,双手环抱于胸前,闭上眼睛,保持这个姿势。
直到厉嬷嬷推开房门,轻夏和轻雪穿戴整齐的走出来,她才直起身,转而回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