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瞧了过来。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小女孩出现在了贺一鸣的视野当中。
小女孩穿着破旧的衣服，赤着双脚，小小的脸蛋被冻得发红。
徐天印抬起头，瞧着小女孩，笑眯眯地说道：“是啊。你还没睡啊？”
他说着从包裹里取出了两双小孩的鞋子，走了过去。两双鞋子一样大小。
“嗯。弟弟还在睡了。我不想吵醒他。”小女孩说着，站在原地，有些惊喜地瞧着徐天印手里拿着的鞋子。
“是给我们的吗？”她问。
小小的、稚嫩的声音里，充满了欢喜的神色。
徐天印走了过去，蹲下身，和小女孩保持着相同的高度。他平视着小女孩，点了点头，说：“是啊，来，试试合不合脚，叔叔手笨，弄了好几天才弄出来。冻着你了吧。”
“不会，不会。不冷的。”小女孩说着，接过徐天印手里的鞋子，却没有立刻穿上。
“为什么不穿呢？”徐天印问。
“先给弟弟试试，他的脚冷得厉害。我让他先挑吧。”小女孩说。
那一刻，躲在一旁的贺一鸣分明瞧见徐天印的眼泪淌了出来。
他看到徐天印一把将小女孩搂在了怀里，喃喃地说道：“没事，好孩子，你穿吧，弟弟的鞋子，叔叔回头再给他穿上。”
“可是，他都睡了好几天了。”小女孩在徐天印的怀里抬起头，忽而用很平静的语气问道，“叔叔，他是不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那一刻，贺一鸣感觉有什么东西深深地扎了他的心一下。
他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拼死在保护的就是仓库里的这个小女孩，以及一个有可能已经死去的小男孩。
他的眼眶顿时湿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