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鸣在见到那名信使后,心中虽然咯噔了一下,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为了掩饰身份,他在出来透气的时候,都是会先去掉伪装的。这样一来是不会引起关注,二来是可以暗中查看情况,想不到,这个微小的举动,今天却是让他从危险边缘擦身而过。
他不禁感到暗自庆幸。现在,他显露出来的是他的本相。也就是原本的自己。因此,他并不担心对方会看到他。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信使侧头看了过来,也瞧见了贺一鸣。
他微微怔了怔,似乎是没有发现到贺一鸣会在他身侧。
贺一鸣很自如地走了过去,取出了一包香烟,抽出了两根,递过了一根。
信使瞧了一眼贺一鸣,没有说话,伸手接过了贺一鸣递过去的烟。
贺一鸣掏出了火机,将两个人的烟都点了起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烟圈,随后瞧着信使问道:“怎么了兄弟?也在这悲伤秋风呢?”
信使也抽了起来。他吐着烟雾,点了点头,用很标准很流利的华夏语说道:“是啊。这该死的战争。我是真不想掺合进来。”
贺一鸣咧嘴笑了笑,靠着信使旁边的栏杆,瞧着远处的漆黑,喃喃地说道:“是啊,谁愿意卷入呢。但是没有办法啊。”
信使没有说话,贺一鸣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那么各自抽着烟卷,吐着烟卷。一根烟很快抽完了,贺一鸣又取了两根出来。
信使自如地接了过去。两个人继续抽着烟。
他们还是不说话,各自瞧着远处,静静地想着自己的事情。
一根烟很快又抽完了。
贺一鸣取出了余下的,将整盒烟都塞给了信使。“送你了,兄弟。”
信使有些发愣地瞧着贺一鸣。
“一个人这么闷着不舒服,让它陪着你吧。”他笑了笑,说道。
信使也咧嘴笑了起来。
他们没有再交流,只是各自点了点头。随后,贺一鸣转身离开,而信使则继续抽起了烟。贺一鸣眼角的余光瞥到,对方的兜里其实带着一盒子烟,还有一个漂亮的神州行打火机。
这也是个寂寞的人。贺一鸣心中暗自记了下来,随后缓缓地离开了。
他没有看到,在他离去的同时,那名信使盯着他的背影瞧了许久,拿着贺一鸣送的那半盒烟卷,沉思了片刻,随后将那半盒烟收进了兜里。
贺一鸣对这些并不知晓。他离开高台之后,便七扭八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