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青没有言语答应,更不会阻止,只是尴尬地微笑。
安平冲到了卫生间,在里面兴奋得笑了,恨不得哼上两句以表达现在激动的心情,连忙打开花晒,来掩饰自已激动的心。
听着水声,李晓青也有些慌乱,总感觉自已是不是主动了,是不是太快了?
“你爱他吗?”李晓青坐在沙发里突然问自已,这很重要,如果爱,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爱的!”李晓青又回答自已。
“可是,我连他的家在哪?什么样都不知道?他家里还有谁,也不知道?”李晓青又问,似乎自已除了安平本人,他的亲人,他的家一概不知,这合适吗?
“我爱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家和亲人。”李晓青又回答了自已的问题。
好纠结,好矛盾,在留下安平之后,才发现自已好纠结。
李晓青一个人生活很多年了,离开孤儿院之后,就独自生活,突然有个人闯入她的生活,很不习惯。
“慢慢适应,终究会有这一天的。”李晓青安慰自已说。
卫生间里的水声突然停止了,过了一会儿,安平又穿上了自已的衣服走了出来,头发还是湿的。
“对不起,我只能这么穿了。”安平说。
一个人的生活很艰难,还有不定的未来,所以一切得节俭,这房子里没有空调,也没有适合安平的衣物。
“没关系。”李晓青突然笑了笑回答安平,这不是她的本意,她不想说话的,只打算一笑回应。
“呵呵。”安平走向沙发。
安平刚刚坐下,李晓青就像屁股上装了弹簧似的跳了起来,而且还笑对安平说:“我也去洗洗。”
“天呐,这是我说的话。”李晓青突然捂着嘴,这不是她的本意,仿佛有人帮助着从沙发上倏地站起来,又仿佛有人在教她怎么说话似的。
“爸妈,是你们吗?”李晓青逃也似地躲进了卫生间,仰头看着灯问。
卫生间里很安静,没有水声,李晓青仰望着头顶的灯,却不晃眼睛。
“不,他们已经走了,这本来就是爱,这本来就是我的初衷,是我的心理,我不应该压抑,更不应该欺骗。”李晓青若有所思地想。
镜子前,是一具完美的胴体,它掩藏在厚实的衣物下已经二十多年了,是从未被开发过的处女地,它一直在等待,等待爱着这胴体灵魂的那名男子出现,等待着被开发,永远耕种。
水从头顶落下,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