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钟爸爸接过纸巾,拭着眼泪。
“我想说,这个客厅里已经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是冲你来的!”安平指着茶几与钟爸爸说,忘记了他根本无法看到泰迪。
“你是说乐乐回来了!”钟爸爸惊愕,环视客厅。
“你儿子回来会要你的命吗?”安平回答。
钟爸爸沉默了,想象不到其他的脏东西,良久,仿佛想到了自己干的事情,惊愕地盯着安平:“你是说那只死泰迪?”
渐渐地,钟爸爸被他们引上路了,那么接下来的阴灵捕捉就好办了,不至于吓倒钟爸爸,然后报警抓了他们两个。
安平盯着钟爸爸,然后定定地点头。
“鬼?”钟爸爸忐忑起来,又在客厅里四下张望。
“别看了,你看不见!”白话叫停,这样他的动作会大,容易让泰迪误判他的举动,提前发动攻击,招惹麻烦。
其实也是,自己没那么背,不至于抬头见到鬼。
钟爸爸坐了很久,想了很久,看白话和安平看了很久,看那两条陌生安静的狗看了很久,但没有动弹。
钟爸爸没有说话,起身,向卧室走去,茶几上的泰迪又把目光死死地盯着钟爸爸。
“……”安平向白话摊手,这样的业务真的会累死人,人家根本不相信你,工作很难开展。
白话微笑不语,可以说的只能是那么多,多了不敢说,说了人家不敢信。
白话和安平都知道,钟爸爸去做什么。
钟爸爸回到卧室,钟妈妈在恐惧与伤心中,无法睡觉,眼睁睁地盯着灯,听到脚步声,看着钟爸爸进来。
“他们走了?”钟妈妈问。
钟爸爸摇头,坐到床沿上,夫妻两人脸上还都带着泪痕。
“……”钟爸爸犹豫着,良久才问,“你刚才怎么了?”
“……”钟妈妈是不愿意回忆那恐怖的时刻,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回忆,但丈夫问起,而且是外面两位陌生人在向丈夫打听的,即使她不知道,外面的两个人是什么人,但丈夫大概开始相信他们了,既然这样,她在丈夫在身边的情况下,才愿意回忆。
“刚才,外面有人敲门,你去看门,客厅里的灯突然闪烁,突然熄灭,我回头,以为你关了灯,回头的瞬间,一只影子从眼前窜了过去,是什么不知道。”钟妈妈说。
其实就是一个影子,但在这个精神脆弱的时刻,一个影子,足够吓倒一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