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得哄着人家,否则轻则掉头走人,重则一锄头抡过来,白话真接不住啊。
“放心,我有原则的!”白话正色道。
男子点头,并没有邀请白话进屋的想法,站在屋外与白话说话:“黄作业是我叔,但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之前的房子就在那儿。”
男子抬头一指,正是白话昨晚光顾的那两间泥胚房子的遗址,如今已然是废墟,荒草丛生。
白话点头,表示知晓。
“他从小就有一个怪癖,喜欢拿人东西,到死都没变。”男子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递向白话,白话抬手没接,感谢依旧。
“从前是穷,可也不能老拿人家东西,不管是屋檐下的,地里的,都拿,用得上的,用不上的,见了就要收藏,两间房子,都堆满了废物,到死后,全村人都到他家认领遗失的东西,很难堪。”男子说到这里,那种由叔叔所带来的羞耻感依旧,要么说,乡下人质朴呢!
白话点头,表示认同这种感受。
说了几句,其实没几分钟,但此时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多,快五点了,初秋的天,天黑得晚,这个时候天还早,可离天黑不远了,太阳也不毒,男子是忙着下地干活,抡起锄头,猛抽了一口烟,打算干活去了。
其实,这些白话大概早就知道了,在进入黄作业的屋子之后,白话就发现了黄作业有这么个癖好,喜欢偷,偷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往家堆,然后一直收藏起来,直到发霉。
白话快步跟上。
“黄先生,没找医生看过吗?”像黄作业这种情况,其实有必要让医生介入的,或许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病情会有好转也未必。
男子果断摇头。
黄作业一生未娶,所以膝下无子女,至于看病,也就是说说,其实并没有实施过,而后黄作业心理抵触,根本不会去看,乡下人看什么心理医生,那是个笑话,废钱。
所以最后,到死,黄作业都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
男子领着,白话跟着,已经到了野外,白话似乎没有其他要问的了,问了也没有多大价值,直到一口池塘边上,白话再问了句:“黄老先生是怎么死的?”
“这!”男子指身边的池塘对白话说。
白话愣了,这,大概就是淹死的。
“这里?”白话想知道当时的情况。
男子站定,望着池水,水不深,但是是绿色的,水不太干净,有鱼,漂浮在水面上的鱼草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