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温照着郭泽强的方式爬了下去。
地窖摆了简陋的几样摆件,那条拴狗的链条泛着瘆人的银光,上边还留有血液干涸的黑色血壳子,一盏煤油灯摆在桌面,方圆外的角落笼罩在阴霾中,其中一角,刘贺缩着手脚,整个人靠着那边角落,蒙在眼睛的布条不知何时挣脱开。
刘贺看到眼前二人,他吓得脑子一阵空白。
身上几处伤口火辣辣钻心的疼,这一刻所受到的屈辱,也是他毕生初次尝试到。早已经习惯了各种溜须拍马的刘贺,心跳砰砰加速。
“你就是用这个拴着人的?”
唐温寒着声音,眼睛闪烁着阴冷气息,盯着那边极力缩着身子,试图减低自己存在感的刘贺。
“呜呜。”他嘴里堵着臭袜子,什么也说不出口。
唐温揭了他嘴里塞着的臭袜子,蹲在他身前,抬手重重拍了拍刘贺嘴腮子。
露出一抹狠戾的笑容。
“你真是好样的。”
“求、求大爷饶命!”刘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只差跪下给唐温磕头,无奈身上绑成了大粽子,动弹不得。
唐温冷哼一声。
对这一套求饶不屑一顾。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郭泽强,“你先回去,我还有一些私事要找他问清楚。”同伴、作案手法……
一些事都不太方便当着郭泽强面打听。
郭泽强默不作声离开。
刘贺眼睁睁看着郭泽强离开,眼泪流的更凶,挣扎就向着郭泽强方向爬去,心里深知,只要郭泽强一走,他的小命也得交代在这地方了。
唐温重重辗轧着他的手背,眯了眼,脸上的皱纹越发阴冷,眸子猝了毒似得紧紧盯着刘贺恐惧而又痛的抽搐的脸庞和身体。
“以前也该有个小丫头,这么求过你的吧?!你tm的畜生养的是吧?手都敢伸到老子们头上来了……”
唐温咒骂着,每骂一句,就毒打刘贺一顿。
他是恨极了,痛极了,对自己办事马虎也深深感到惭愧,唐家距离刘家也就只有一两个村子远……谁想,他花了重金寻遍了这处地方,一根头发都没有寻到。
“同伴是谁?”
刘贺没敢答,闭着眼想要硬撑着。唐温上去两步,一股蛮力将刘贺拽过去,将那条狗链拴在了刘贺脖颈,冰凉的触觉,直直透入他的肌肤,让刘贺骤然想起了前不久死去的那个小丫头。
一阵寒意直窜上脑门,刘贺紧闭的眼睛睁开,唐温已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