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命危险,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她还是担心他的手,没有亲自进去确认,总觉得别人说什么都是假的。
她摇了摇头,苦笑着自己的怯懦。
连医院大门都迈不进去的她,有什么资格去胡思乱想呢?
不想回别墅,她只能按照约定去找裴修哲。
裴修哲的父母都出去了,只有一名小保姆在家,想起上次来这儿的场景,元月月拘谨地连坐都要格外端正才行。
裴修哲躺在上,脸色依旧苍白,手腕的石膏也还没有拆。
“真的好些了吗?”元月月问。
“真的。”裴修哲应声,“月月,你别担心,我伤得不重。”
元月月轻轻点头,牙关紧咬,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自己该干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要紧张。”裴修哲忍不住轻笑,“说不定以后你都得住在这儿呢!”话里表达的深意不难听出。
元月月哭累的眼睛倏地睁大,心底闪过些没来由的慌张,第一反应竟然是赶紧离开。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裴修哲放低了音量,“我可以问问,你在忙什么吗?”
那股打量的视线太执着,元月月抿唇,想到的是温靳辰受伤的手。
“大叔出事了。”握紧手中的茶杯,她哽咽着继续:“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现在他躺在医院里,可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样啊。”裴修哲悻悻一笑,“他为你受伤了,你很难受吧?”
元月月的眼眶立即涌上湿润,将头低得很低,悲伤的情绪在她周身浓浓地张扬着。
“月月。”裴修哲抬手,想将她拉进身边,“嘶——”
“修哲哥哥!”元月月一声疾呼。
她放下杯子立即上前,握住他的手,仔细看着。
“怎么样?是不是很痛?修哲哥哥,我不是说了让你一定要小心吗?你现在手还在康复阶段,不能乱动!难道你真的想以后一辈子都不能用手吗?”
她的声音很大,语调里透着害怕的紧张。
她最怕的就是身边的人会因为她而受伤。
可现在,裴修哲的手伤了,大叔的手也伤了,只有她还好好的。
“对不起。”眼泪簌簌落下,她忍住恸哭,“都是我不好,修哲哥哥,对不起!”
“和你无关。”裴修哲的语气粗粗的,“要怪,就怪你心心念念的大叔!上次他还逼着我承认不是他伤的我,你都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