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没说话,就紧紧抿着嘴,看看风六郎,又看看手里的那一小捧花,最后把风六郎手里的发钗也拿来看了看。
看罢……
她似自言自语一般的碎碎念道:“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六郎昨夜若是没有进山,难不成是溜进城喝花酒去了?”
可六郎又不像是会去喝花酒的人啊!
尽管田思思碎碎念的声音不大,风六郎还是听到了,他立刻就解释道:“媳妇儿你别瞎想,哪里来的无事献殷勤,是师妹说……”
话刚出口,风六郎就僵了一僵。
在他媳妇儿面前,师妹还是哑巴啊!
他旋即就改口道:“师父说媳妇儿你大病初愈,让我送些礼物给你,你心情好了,身子也会恢复得更快,这花还是师妹帮着我一起摘,一起拔刺的。”
“那你身上的脂粉味儿跟香水味儿是怎么回事?”
“……”
风六郎又是一僵,恍然间想起来,昨夜媚娘在送他们出暗香阁的时候,被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客人推向了他,他顺手扶了那么一下。
香味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时候染上的了!
想罢,他道:“昨夜有一女人特意从京城来看师父,我跟她过了几招,该是那期间染上的。”
田思思脸上的疑色瞬间退了个干净,她捧着花放到鼻端嗅了嗅,甜甜笑道:“真香!回头我让小丸子帮我买个花瓶把它们插起来放在房间里。”
“嗯。”风六郎应罢就道:“媳妇儿你快些起来洗簌,我去给你拿早饭过来。”
“啧!”
阎小小双手环胸靠站在门外,在风六郎从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几不可闻的咋舌了一声,还直接跟着风六郎去了厨房里。
这会儿连熬了两个通宵的人都已经回家休息去了,连风一海跟俞氏都还没起床。
家里难能可贵的空旷了下来。
阎小小也就没再像往常那般小心翼翼,她在风六郎拿了碗盛粥的时候在旁摇头晃脑的说道:“等嫂子知道师兄你在撒谎,师兄你就惨了!”
“还不都是你让我买东西送给她才生出的事端!”风六郎略显无奈的看过去,若单单只是他身上有脂粉味儿,他没有送东西,他媳妇儿该也不至于那般怀疑他。
“……”
努努嘴,阎小小转身出了厨房。
她该去上河村接人了。
片刻之后。
风六郎端了吃的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