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前掠。
对面弯刀斜刺刺的掠来,年轻人视而不见,身形继续贴近南莽斥候。
在身形交错的一瞬间,弯刀从上之下,一道半尺来长的恐怖伤口出现在年轻人的胸口。
而顺势,年轻人手中腰刀一转,顺着对方斥候劈砍的势头,顺势将手中的腰刀送入那人的胸口。
两人一错而过,年轻武卒胸口血如泉涌,不过腰刀却死死的钉在了南莽斥候的心口上。
以伤换死,血腥的让唐铭都不由的有些皱眉。
眨眼间,一标南莽斥候被唐铭他们斩杀干净,张重山一边骂骂咧咧的帮那个年轻人包扎伤口,一边指挥其他人收拾散落在树林中的箭矢。
虽然唐铭是百夫长,但是这些行伍之中的细节,唐铭却无从所知。
“前面还有三十里就是探马营帐,大家修整一下,摸到探马营帐,咱们就撤。”
唐铭心中微微的算计了一番,南莽的斥候已经摸到了这里,说明探马营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头,这恐怕不行。”
张重山包扎好伤口之后,来到唐铭的面前,脸色有些担忧的说道。
“既然南莽的斥候都已经渗透到这里,相信这里的血腥味会很快将那些家伙引来,我们必须要立刻离开这里。”
张重山有些不舍的看着那些尸首,一个头颅三十两,地上这些血淋淋的尸首,可是三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啊。
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标长,那脑袋的价钱更是让他有些不舍。
但是身为百战老卒的他明白,这个时候要是贪墨这些东西,他们一行人肯定走不出这北麓山脉。
“那……”
唐铭看着胸口还在往出渗血的那个年轻武卒,有些犹豫。
他看得出来,这个家伙胸口的伤可不是皮肉伤那么简单的,时间一长,伤口如果开始溃烂,那就真的没救了。
战场之上,士卒之间,伤亡是无法避免的。
但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年轻的后生就这么死在自己的眼前,唐铭却做不到。
“头,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人一旦入了行伍,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张重山顺着唐铭的眼神看了一眼那个年轻的武卒,他明白唐铭的意思。
其实每一个初入行伍的新卒,都会对老卒战场上的冷漠有些不解。
但是时间久了,他们就会明白,一步踏入其中,很多情绪就成了最要命的弊端。
“百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