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倒是说说,那按照长者的意思,我们应该如何自处?”
唐铭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已经老眼昏花的老头。
人就是这样的,在最胥族最潦倒的时候,这老者是带领着整个族群背负着先祖荣光的先行者。
但是一旦给了一丝喘息之机之后,他们的目光也就逐渐的缩了回来,不想再多生事端。
在十年前的华胥城刚刚建立起来第一次面对妖族的时候,唐铭也看到这个已经年近不惑的老者冲上城头,手持长矛和那些穷凶极恶的妖族血战。
但是十年的开疆拓土,华胥城十年的安稳,已经彻底的将他们的心消磨的冷淡了起来。
“既然天狐妖王已经让步,我们切不可再生事端,这是胥族好不容易得来的休养生息的机会,如果在长川峡谷修筑高墙,妖族一旦以此为借口,我们不是又要卷入战争中了吗?”
老者激动的胡子都抖动了起来,双眼略带祈求神色的看着唐铭。
穷怕了的人但凡有一口饭吃,他们都不会想着再去改变眼下的局面。
“再说,那长川峡谷何止千里,一旦要修筑高墙,需要消耗我族中多少青壮?这些可都是胥族在这雪原中的立足之本啊,希望吾王慎之!”
老者说的有些急切了,猛烈的咳嗽声传遍整个大殿。
“长者,从我踏入雪原第一步,见到的先民就是你,那么我问你,现在安定的华胥城,从何而来?”
唐铭单手轻轻的拂过老者的脊背,剧烈的咳嗽声顿时消失了。
“自然是我胥族青壮悍不畏死的功劳,当然了,仙师之力也不可或缺。”
老者抬起头,看着此刻的唐铭。
十年了,他眼中的世界一变再变,唯独唐铭的这一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深邃如渊。
“对,天狐妖王今天之所以将这万里雪原都拱手相让,就是因为胥族的那些武卒让他们忌惮的结果。”
“妖族在这片大路上横行了千年,可曾对某个种族如此的忌惮和大方过?如果按照您说的,一旦将这些兵卒解甲,那么……”
说道最后的时候,唐铭停了下来。
依照老者的心性,唐铭知道他一定可以想通这其中的关键。
“人皇,我还是那句话,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路,我已经给你们指出来了,至于走不走,全在你们的一念之间,和我无关!”
唐铭说完之后,转身出了玄黄大殿,整个大殿之上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