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兵曹在小心地拉近二者的关系,刘稷并不在乎他态度,闻言赞许了一句。
“这几日,你们辛苦了,一会儿每人去刘科那里领两斛米、四百钱、一匹布,以为跑腿之资。”
吴兵曹先是一愣,既而面色一喜,这三天他们的确跑得有些辛苦,许多时候还要搭上人情,为的就是讨好这位上官,如今不光有成绩,而且还有奖励,说明之前的冒犯算是真正过去了。
等到刘科做完这一切,志得意满地走进来,刘稷将一封写好的书信连同那份情况调查一块交给了他。
“老十,劳烦你上京走一趟,去城中宣平坊寻封府,将这些书信交与封公,请他酌情处置。”
“你就瞧好吧。”
刘科拍着胸脯应下,拿着东西转身就走,刘稷摇摇头,他有意让刘科而不是陈金去,就是为了再多锻炼一些自己人出来,血缘是个很好的纽带,不用白不用。
刘科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一早,几乎是城门方开就头一批进了长安城,恰好赶在封常清出府前,将那些书信交与了他,封堂清皱着眉头看完,转手交与了岑参。
“五郎总有法子,这样一来,咱们用不着去同安尚书掰扯了,属下这就去写奏疏,请求朝廷将这些逃户安置于北庭三州。”
“咱们要的只是五千到一万押运之人,不是再押送几千户男妇老幼出关,还是用军马去同政事堂打官司吧。”
封常清却没有岑参那么兴奋,人家连户籍都扔了就是为了赖在关中之地,想要动用强制手段逼他们迁往塞外?谈何容易。
岑参心有不甘地说道:“难道天子也不管?”
“听闻宫中娘子一病不起,至尊每日里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政事堂全都是寿王在主持,好在太子最近走得勤,这打嘴仗的功夫,自有他人代劳,咱们也无须太过着急。”
这个道理,岑参焉能不知,他们到底是外镇,天然就矮了一头,朝廷多方势力交锋,想要不牵涉其中,如今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只是多方倾轧之下,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得复杂,偏生此刻皇帝又倦政,真不知道要扯到什么时候。
杨玉瑶走入寝殿时,刚好碰上尚药局的奉御离去。
“下官见过虢国夫人。”
“娘子今日如何?”
“回夫人的话,脉像紊乱,气息不平,再加之饮食不畅,体质愈加孱弱,下官担心再这么下去,药石不能入胃,就是大麻烦。”
杨玉瑶看着寝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