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任官,比如宇文士及、萧瑀、杨慎矜等,如今可好,公然祭祀前朝皇族,还给儿子起名社稷,要是生了老三老四,是不是得叫刘江刘山?你咋不上天呢。
好在他们还知道忌讳,只论到了刘武一代,没有上溯到汉文帝甚至是汉高祖,在这个讲血统论出身的时代,还有谁能牛逼得过自己的姓去?
刘邦的三十六代直系后代啊!
看着那张巨大的画像,他莫名地想起了大慈恩寺前卖年画的中年摊主,就在这种胡思乱想当中,刘稷结束了繁复的祭祖仪式,接着便是登录事迹,这才是族人们一齐聚在此地的缘由,祖上的荣光早就没了,现实的问题才是当务之急,因此,刘单这个文部郎中,是有极大吸引力的。
“七郎啊。”慈眉善目的老族长亲切地叫着刘单的排行:“你如今出头了,可要提携后辈......”
无非就是当年为了供你读书考功名,族里付出了多少,什么三婶家的狗为你家赶走了偷粮的贼,如今她家只有一个孩子,虽然识字不多,身体强壮,跟着做个长随不过份吧,什么六伯当年帮你上京打通关节,花了不少的银钱,他如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为他在县衙里谋一个流外的差使,继而争取挤入当地的实力派,春耕秋收的时候,就能帮着族人享受税收役使上的好处,等等诸如此类。
刘单可以拒绝么?他没有那个权力,背弃亲族比背弃国家还要受人唾弃,更莫说,族长说得全都是人家于已有恩,有恩不偿简直畜生不如,刘稷看着老爹在那里唯唯应下,不禁有些好笑,这架势还真有几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保持什么廉洁,除非是圣人。
“听闻五郎从征归来,不知可有勋劳?”
此言一出,不光是刘单,刘稷本人都是一愣,鄠县离着长安城不到百里,自己在那里搅风搅雨,乡亲居然毫无所闻么?他突然想起来,祠堂大门上的门神,贴得还是黑面老尉迟和青脸秦叔宝呢。
“他......”刘单尴尬得脸都红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我的这个官职,全是靠儿子挣来的?他的任命,还在政事堂诸相国讨论中,天子让他自择领地?不得已,还是刘稷自己接了一句。
“各位长亲,小子不才,立得些许微功,如今已经是个郎将了,手底下管着百十号子人呢。”
“不错不错,你还这般年轻,便能做到这个......郎将,将来定能光宗耀祖。”
族长估计也没弄懂这究竟是个什么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