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多少件冒险的事,刘稷像是看电影般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那些自杀般的举动,就像一个自暴自弃的三无青年,在人世间最后的折腾,他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刘稷下意识地伸手到木枕下,握住了短刀的刀柄。
“谁?”
“稷郎君,府外来了人,请你出去一趟。”
“什么人?”
“是左羽林的军爷,奉了诏命的。”
左羽林?他跟着封常清去渭水大营的时候,曾经见过对方的统领,不同于高仙芝,是个活络的家伙,发生在右羽林辖区的案子,让他们来查,这是避嫌还是有所戒备?
刘稷穿好衣衫,随着那个管事来到外间,堂上果然站着一群羽林军将校,看穿戴,似乎品级还不低。
“犬子到了,你们有什么事,请问吧。”老爹看到他的到来,向他们介绍道。
“可是刘果毅?”一个异族面相的年青男子冲他一抱拳。
“正是某,不敢问?”
“在下是左羽林军中一名校尉,奉大将军令,前来贵府例行公事,多有得罪,莫怪。”
“好说。”
对方虽然扳着个脸,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刘稷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军册写着,你此次进京,不是孤身一人吧。”
“我奉中丞之命,带属下护送郡夫人及家眷进京,总共一百人。”
“人呢?”
果然来了,刘稷按照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告诉他。
“平素他们会分出一半在封府当值,余下的一半在城外大营中轮休,每十日一换。”
那人点点头,合上军册:“你呢?”
“你也看到了,家父寓居于此,在下只能在此陪伴,白日里会去封府当差。”
“好,余下的事情,我等自会去封府讨教,叨扰了。”
刘稷相信他们只是排查,并不是真正疑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免不了会担心,看这样子,只怕马上就会去封府求证,只能希望老岳丈发挥过往的良好默契,再一次为他擦干净屁股了,可这样一来,便不可避免地将封氏拖入了其中。
伤脑筋哪。
没想到,那位年青的羽林军校尉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同他说道。
“方才是公事,私底下还想着有一天能向刘五郎请教,在下姓浑,单名一个瑊字,岁齿十六,与果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