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住他的肩甲,手上的利刃飞快地刺进他的颈项中,后者鼓着眼珠子,嘴巴大张着,鲜血不停得溢出来,眼中是一张极为年轻的面容,耳边传来一句低语。
“借你的首级一用。”
说罢,一把将他从马上扯下来,拖到地上用脚踩住,嘴里大声喊道:“狗日的动手了,打他娘的。”
他的话就是指令,早有准备的手下们纷纷拔刀砍向那些毫无准备的护卫们,大部分人直到落马,也没有想明白,打架为什么要动刀子,还来真的。
一时间,坊门附近乱成了一团,人马的嘶喊声,叫骂声此起彼伏,尽管被人偷袭在先,这伙为数不过十余人的护卫,依然表现出了极高的战斗素养,他们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拼命地抵抗,来不及拔刀就用手脚,有几个反应迅捷的,甚至还能闪过袭击大声叫喊,为后头的人示警,只不过毕竟是出其不意,他们又高琚马上,行动极为不便,很快,这伙人就被一一击杀。
刘稷从一个护卫的身上拔出横刀,顾不得擦拭,扬起手打出一个手势,从坊门的附近又现出一队人影,他们每一个人都被反绑了双手,身上同样穿着金吾卫的轻甲,唯一不同的是,每个人的眼睛都蒙着黑布,脚步跌跌撞撞,就像是没有吃饱饭的样子。
“受伤的马上离开,其余的做好准备。”
刘稷简单地发出指令,带着自己的手下接管那队人,每人负责一个,从身后用刀子顶住他们的身体,很快,前面就传来了马蹄声,越来越近。
何千年所领的十五人早在车驾出府前就做为前部离开了杨府,当他们被堵截在东便门附近时,安禄山和护卫他的八十余人,正沿着金吾卫军士肃立的坊间街道缓缓而行,做为护卫统领的孙孝哲一边策动马匹,一边打量着两旁挺枪而立的军士,心下有几分诧异。
他有个奇怪的感觉,这些军士似乎不同于进府前的那一批,虽然与他们穿戴相同,拿的兵器也是一样,就是站立的姿势也是一般无二,可是身上缺了点什么,之前他没有细想,此时再一看,突然反应过来,他们所缺少的,是见过血历过战的那种精气神!
前后不过几个时辰,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他呵出一口酒气,暗自笑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酒喝多了,连判断力都受到了影响,变得疑神疑鬼,又或许,这队军士是后换的,显得更有精神罢了。
不过一帮银样蜡枪头,样子好看不中用,他相信自己一个人就能杀得这队金吾卫抱头鼠窜,想到这里,孙孝哲嘴角现出一个讥讽的笑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