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要俏,一身孝。
在李隆基的眼里,此时的三姨,便是那个无人能比的俏女子,弱柳扶风、楚楚可怜。
“奴家,谢过至尊......”
一个蹲礼还没做到一半,杨玉瑶就被人拉进了怀里,她顺势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嘤嘤”地哭出了声。
“三姨,朕没有去看你,实在是抽不出身,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再是悲伤,饭也得吃啊,你这样子,让朕好是心疼。”
“不妨事的,至尊切莫为了奴的身子忧心。”
杨玉瑶越是懂事,越是让他感到怜惜,可他什么也不能做,因为杨玉瑶不是一个人进的宫。
“奴等见过至尊。”
韩国夫人杨玉瑾与秦国夫人杨玉珠对二人的亲密举动,只当是视而不见,向他屈身行礼道。
“大姨,八姨,都来了啊。”
李隆基放开她,将二人叫起,杨玉瑶收起悲声,与两个姊妹坐到了下首的位置,这个时辰,她们的那位小妹,还未醒来呢。
不年不节地,三姨又在丧期,三人联袂进宫,肯定不是闲得,李隆基心知肚明,当然也不会点破,耐着性子与她们拉家常,就算是换换脑子,倒也十分轻松愉快。
“......听安郡王说,东边的靺鞨人猎了一头通体纯白的猛虎,得了张完好无缺的皮子,一心要献于娘子,车子这会子应该过了洛阳,最多三、四日就能抵京,真想看看,是何等景象。”
“是啊,听闻这白虎,一百年都难遇上一只,这个时候出世,正应了盛世吉庆,堪称祥瑞啊。”
杨玉珠也接口称道,李隆基不动声色地在三姨的面上扫了一眼,发现她的神色淡淡的,有种事不关已的味道,笑笑说道。
“安禄山素来走得勤,原说这几日就该请见的,原来是这个因由,难得他一片苦心,大姨,他许了你什么?也是上好的皮子么。”
杨玉瑾掩嘴浅笑答道:“至尊英明,他说还有一条蓝狐皮,也是极为少见的珍品,正好大典那天,与奴那女郎做个披肩,定然能增添几分颜色。”
李隆基面上含笑,嘴里却在打趣:“大姨说笑了,李俶有幸娶到她,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哪里用得着那等俗物,是不是李俶对她不好?你只管直言,朕替你教训他。”
“没有没有。”杨玉瑾忙不迭地摆手否认:“他们夫妇俩好着呢,前日里还在说,要进宫来给至尊请安。”
“请安就不必了,让他们好生过日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