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自会有人来告知。”
“瞧你这模样,倒是比在龟兹时还要好上许多,他待你不错吧。”
杜妙如还要说什么,远远地瞅见刘稷走来,便换上了另外的语气。
“五郎待奴,自然是好的。”
声音刚好让刘稷听见,他哈哈一笑。
“怎么,白府还不放心?”
“怎么也是府里出去的人,多问一句罢了。”白孝义也笑着回说道。
杜妙如露出一个害羞的表情,推说为他们准备酒食,退了下去。
刘稷与白孝义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他当然知道这一次只是突发事件,而白孝义来找自己,才是主要目地。
“说吧,别卖关子了,若是好消息,我让阿妙准备好酒招待,若是不好,趁早滚蛋,省得我气不顺,将你打出去。”
白孝义毫不奇怪他的粗俗,这才是认识的那个枭五郎呢。
“当然是好消息了,没得某家好找,这长安城也忒大了,若不是你造出来的声势,一时半会儿上哪寻你去。”
刘稷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白孝义赶紧将表功的话收回,说到了正题上。
“某与四国使者将弹劾表章与万民折送入朝堂,陈相国亲自接见,听闻了事情的经过,当即就进宫面圣,天可汗震怒,随后便处置了一干将士,兵部的降罪文书都是当着咱们的面拟就的,还宽言抚慰了我等。”
“说结果。”
“结果就是,王惟良纵兵掳掠、为祸乡梓,杖一百、流三千里,其余将校杖五十、罢为军士,涉及的所有军士,延长役使三年。”
没杀?
刘稷倒是真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是判了个流刑,不是说天子一怒流血漂杵吗。
白孝义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没有弄出人命,这已然是严惩了,他毕竟是有功之将,这种情形下,不好断然处置的,天可汗也要顾及军心,不过嘛。”
“不过什么?”
“除却王惟良这个副使,还有一事值得高兴,诏令,瀚海军使高耀治军无方,贬为张堡守捉使,这一来,瀚海军一正一副两个军使全都空出来了,岂不是幸事?”
“喔。”刘稷真没想到,当时提瀚海军,不过是给他们设置一个要求而已,成与不成,都没太大指望,毕竟那不是小官,哪是他们这些内附蕃国能左右的,就算封常清也不好提出自己的人选,他还没兼任两镇呢。
做死王惟良,才是他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