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首,跟着李俶进了书房。
“殿下,李静忠,是否出事了?”进门之后,他便主动开口问道。
“嗯,安西镇呈上来的军报,他为吐蕃人挟持,死在了贡塘城中,连个囫囵尸首都没找到。”
李泌一惊,难怪对方会这么着急,一镇中使相当于天子耳目,在节度使的军报送上长安城时,中使的秘报也会随之而来,两相映证才会形成最终的结论,难怪事情都过了半个月,一个明确的定论都没有下来,原因竟然在这儿。
“殿下是怀疑李静忠之死有蹊跷,还是担心会牵连到府上?”
李俶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不瞒先生,都有。”
“那就有计较了,天子既然让人过问,说明已经疑心到了府上,此事瞒是瞒不过的,若是召殿下去问,殿下可知如何说辞?”
“都是某自作主张,与父亲无关。”李俶阴沉着说道。
“原因呢?”
李俶稍稍犹豫了一下,始终想不到一个可以说服天子的理由,于是摇摇头。
“这有什么可为难的?”李泌点了他一句:“殿下是天子的亲孙,为国分忧本就是应有之义,直接将本心说出来,至尊必然不会怪罪,反而应该赞赏有加。”
李俶大惑不解地说道:“你是说......”
“殿下意欲出任安西大都护,如此而已。”
“直说?”
“直说无妨。”
见他还有些犹豫,李泌慢慢地说道:“殿下是天家骨肉,出任正职本就应当应分,这么多的儿孙里面,主动请缨的有几个?殿下这么做,成与不成在至尊,遮遮掩掩反而不美,安西镇偏处碛外,离着关中万里之遥,难道还有什么兵祸可疑不成?”
“说句不当说的话,天子就算疑到这上头,也不过是芥癣之疾,殿下不要忘了,李林甫一去,留下的遗职又何只这一个,你若不去争,才是不正常。”
这么一说,李俶恍然大悟,眼下最关键的职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
一个安西大都护的遥领,根本就摆不上台面,至少目前不会成为各方争夺的焦点,而他突然之间出手,或许正如李泌所言,也许真得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么如今的问题则是,李静忠是缘何死于非命的?”
“先生也以为,他死得蹊跷?”
“这是自然,一镇中使,不说跟随主帅,至少也会在大军环伺之下,大军未尝败迹,他有什么理由,脱离这个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