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忌讳,被人暗地里称为市井儿已经很不高兴了,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那些江湖啊任侠之事,赶紧将话题岔开。
“大夫此刻最要紧的,是探知至尊心意,这相位孤悬,可有数月了。”
果然,一说到这个,杨国忠就忘了旁的事。
“如今只打听到老匹夫死之前,陛下曾去平康坊探望过,谈了近半个时辰,谈了些什么,除了那个老阉货,竟无一人知晓,陛下对娘子都不曾透露半分,可以想见,必与我杨氏有关。”
“有关是必然的,至尊所考虑的,绝非一个相位,或许是为大夫一门在做打算,就算是迟上一些,也是不打紧的。”
鲜于向的安慰,并没有让他放松,这种事情一日没有个定论,就会出现无穷的变数,盯着他杨家的可不只一路人,这一次的事情就是一个明证。
“大夫,在下官想来,贵妃不知,不一定是至尊不信她,而是一种爱护,不欲让她卷入其中罢了,可她不知,不代表别人不知,大夫不妨另僻犀境。”
被他一提醒,杨国忠陡然想起来,能得天子欢心的,又不只是贵妃一个。
女人。
花锷相辉楼的暖阁里,两具痴缠在一块儿的身体终于停下来,女子娇喘着伏在男子的身上,面颊似火、媚眼如丝,青葱般的手指在男子的胸口上轻轻滑动,声音柔软之极,闻之令人心醉。
“大家,若是有闲,不若去我那处转转,最近奴可以是寻了好些珍奇之物,以求大家鉴赏呢。”
“朕这不就在鉴赏么?”
李隆基呵呵一笑,在她那凝脂般的肌肤上滑过,轻声说道:“在朕的眼中,三姨才是这世上最好的珍奇呢。”
“三郎的话,就是中听。”
杨玉瑶自知分寸,没有在他身上逗留太久,飞快地在身上套好衣衫,马上服侍李隆基更衣,至于那些用过的,自然会有宫人前来收拾,两人分别坐下,倒有几分相敬如宾的模样。
李隆基喜欢她的娇纵任性,也喜欢她此刻的小意知心,随手拿起一份奏疏,不料正是封常清的那一份,就在此时,一道目光似有似无地瞄了过来。
“三姨也对军国之事有兴致?”
“奴只对大家有兴致的事,有兴致。”杨玉瑶答得很巧,李隆基笑了。
“你呀,这张巧嘴。”
“奴这嘴,也是为大家巧。”
李隆基笑意渐浓,这话一语双关,又极尽**之能,偏生她此时一脸的端庄,撩人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