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既不仁又不孝,听老者的语气,多半是父亲不疼,母亲溺爱,所以才会将他一个人放在这里,当是锻炼也好,自生自灭也好,总之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了。
这么一推论,他倒是有些明白了,十六岁,在后世正是一个男孩最叛逆的时期,家里这么安排,等于是抛弃了他,那还不由着性子,可劲儿地折腾,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在里头,更多的,只怕是想要引起父母的注意,还真是个熊孩子啊。
明白归明白,眼下的烂摊子,可不得自己来收拾,听到这个家中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他的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两人就这么边走边说,转眼间就到了一所大宅前。
看着门沿上的飞檐画栋,还有黑漆漆地双排铜扣大门,他都可以想见,里面有多么敞亮,老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估且不论,这份财力已经令人咋舌了,难怪能闯出那么大的恶名,还能全须全尾,可绝不是封常清的庇护能摆平的。
恶霸加老财,才是横行街面,成为龟兹城扛把子的最大底气。
不待老者上前,大门已经自动打开,走出一群身着短装、手提短棍、腰系红巾的粗壮男子,整齐地列在两边,全都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眼中闪着兴奋地光芒。
“恭迎小郎君回府!”就连声音都像是彩排地,很有点恶奴帮凶的架势。
他笑着点点头,朝着老者说道:“我的手下,可能安置妥当,要不要再寻个去处?”
老者连连摆手:“五郎说哪里话来,不就百十来号人嘛,再多来一倍,也尽管使得,放心,早就安排好了。”
说完,老者朝着那些仆役们一挥手:“都杵那儿干嘛,还不下来帮忙,带弟兄们去安置喽,先歇口气,马上就有饭食,还有马儿,牵去后槽上,用最好的精饲料喂上,万万不可怠慢了去。”
那群仆役们马上现了形,全都笑嘻嘻地围上来,看来自己与他们的关系处得不错,多半在这城中仗势欺人惯了,好不容易忍了几个月,看到自己回来,个个都是跃跃欲试,就差满大街地去喊,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不用去喊,如今已经是街知巷闻了。
手下的军士和马匹,全被这些仆役带去了别院,走得却不是正门,而是另外的一条巷子,能轻易装下一百多号人加上三百多号马,那得多大啊,刘稷摇摇头,带着张无价和许光景二人昂首进了门,这一进去,又将他吓了一跳。
大门后头是一道照壁,为的是隔绝外人的窥探,绕过照壁,是一处极为宽敞的院子,两边还放着石锁、兵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