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想到,他一边抱着女子朝后面走,一边向小五吩咐。
来到后室,他将女子放到榻上,仔细地听了听她的心跳,感觉有些弱,心里不由得一凛,只怕不是气急攻心,而是病了不短的时间,可平日里,根本就看不出来啊。
等到小五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人,小四也跟在了后头,两人都是焦急无比,趁着看病的空子,刘稷向他们一打听,果然,这是旧疾发作了。
“......娘子素来身子骨就弱,将养了许久才稍见起色,那一年生产,又落下了心悸的毛病,一躺就是半年,后来出来了,日日清修,倒也不曾发作过,只是近几个月,劳心废神,才会体力不支,晕厥过去的。”
原来是心脏病,这可不是什么好治的,刘稷同他们默默地等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了动静,人醒过来了。
几个人赶紧进去,只见榻上的女子转动着眼珠子,最后停在了他的身上。
刘稷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要着急,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你一定要相信我。”
曾九娘努力撑起一个笑容,气息微弱地说道:“我相信你,五郎,这里的一切,都交与你了,小四、小五。”
她转向自己的手下:“我的话,你们都听到了么?”
两人一齐恭身应道:“我们一定听命行事。”
得到了她的授权,刘稷立刻行动起来,城中的人数很多,光是原来的守军就有一万多人,他安排人打开军械库,将所有的武器都发了下去,一下子组织起将近六万人的军队。
两天之后,大唐的兵马从城下经过,虽然不过万人,可是那雄壮的军容,威武的阵形,还有将士们嘴里高唱的战歌,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唐军马,这是大唐的军马!”病体未愈的曾九娘,被人搀扶着走到城墙边上,激动得热泪盈眶:“想不到,死之前还能一睹故国雄兵。”
“谁说的,大唐军人不一直都在你身边吗?”刘稷故作不悦地说道:“原来在你心目中,我连个军士都不是啊。”
曾九娘被他逗得想笑,却怎么也无力笑出来,喊出来的称呼更像是娇嗔一般:“五郎。”
“你以后会经常看到大唐的军士,只莫要烦了才好。”
唐军在城下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就上了路,仍是以北庭骑军为先导,封常清带着安西唐军主力跟在后头,当他看到刘稷所做的一切时,忍不住又想要提醒他。
“象雄人形势如此,你就不怕尾大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