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你曾经是金城公主的侍女,那一定会知道,她的居所在哪里,对么?”
曾九娘的表情一滞,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她都死了十多年,为何你要问起?”
“因为我想去瞻仰一下,这个奇女子的葬身之地。”
曾九娘怔怔地看着他,在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说笑的表情。
“奇女子?她不过是个和亲的事物,既不为吐蕃人所喜,也让唐人厌恶,丈夫不爱,父兄不要,义父义兄视若无睹,无国无家的可怜人,哪里称得上奇了?”
刘稷听着,一脸的怪异:“你这语气,不像她的侍女。”
“那像什么?”
“倒像是抱打不平的闺蜜。”
“什么?”
刘稷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说出了一个现代用语,不得不多解释了一句:“就是‘闺中密友’之意。”
曾九娘不疑有它,点点头:“公主的确待我等如姊妹一般。”
“那,你是答应了?”
“一个墓地,有什么可看的,你想去就去吧,若是赶得急,我一时不得闲,着人引你前去也是一样。”
“不急,什么时候都成。”刘稷只是想两相印证一下,见她爽快地答应下来,心里便有了底。
之所以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目地,还是因为不敢相信,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太过出奇,又是事关好些人的性命,他哪里敢托大,自己可没有不死之身。
离开女子的住所,他在周围转悠了一圈,没有发现被人跟踪,或是通风报信的痕迹,这让他心中的疑问有增无减,因为到目前都不清楚,对方这么做的目地究竟是什么,很难得到一个另人信服的解释。
到了夜里,他和手下们根据事先留下的记号,聚在了一起,经过努力,他们总算得到了一些线索。
好消息就是,吐蕃人的人数不算多,连两千人都不到,而坏消息则是,就在他们进城的前一天,这个数目又减少了一半,而带领这些吐蕃人离开的,就是他们要追踪的尚结赞,整个象雄地区最有权势的人。
“他为什么离开,去哪儿了?”
“有些传言,说是与咱们达成了盟约,他是去逻些城,向赞普报告的。”咄骨利将打探来的消息说出来,刘稷摇摇头。
“或许是为了求援,他知道咱们的底细,这个盟约根本不可能达成,吐蕃人从来就没当成一回事。”
他的分析是基于真实的历史,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