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目中的骄傲,转眼之间,就成了祸事精,这一回闯的祸,可不是他的能力能摆平的。
“为何?”
刘稷当然知道自己闯祸了,不过他考虑的并不是自己,凭着打下来的良好基础,就算被逐出来,也有地方栖身,可是给这些爱护自己的人带来的麻烦,却是意料之外的。
“我没有想要杀他,手举起来,才发现拿着刀子。”刘稷老老实实地答道,让众人都是哭笑不得。
主帅的大帐,进来之前是要上缴兵器的,可他们谁也没有将一柄小小的短刀当作一回事,也习惯了他时不时地拿出来,在地上画图,可谁能知道,就是这么一把小刀,闯下了大祸。
对方是个什么性子,谁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把希望全放在人家会网开一面上?这些老成精的家伙,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无论是不是误会,事情都已经出了,封常清没有再说话,其他的人也都沉默了下来,气氛变得十分压抑,让刘稷感到难受。
前程什么的,无论是后世还是这个时空,都还不曾放在一个年青人的心里,大唐虽然强大,天下更大,哪里去不得?可这种话,如何说得出口。
“事到如今,没有旁的法子了。”
过了良久,封常清悠悠地说了一句,听得刘稷莫名其妙,可是看看其他人的眼神,似乎都听懂了。
梁宰的眼中闪着精光,田珍、李嗣业喘着粗气,像是仇敌似地相互对视着,杨和面色平静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段秀实似乎有话想说,又不好直言。
“成公,你心思重,说说看。”封常清直接点了他的名字。
“不能在营里动手,要让所有人看到他离去。”
段秀实的话,让刘稷吃了一惊,他就是再蠢,也听出意思了,这些人竟然打算灭口!
离着两百里之外的穹窿银城,建于山体上,远远望去,犹如一只张开双翅的大鸟,做为象雄古国的国都,已经有四百年的历史。
看到那片红色的山体,尚结赞的心才算是安到了肚子里,这三天跑下来,累得筋疲力尽自不必说,时刻处于唐人的巡骑范围之内,哪敢有丝毫放松。
当那个长得很有特色的唐人与他谈到结束战事的时候,尚结赞还以为唐人是闲得无聊,来消遣他这个俘虏,谁知道,自己答应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条件,竟然真得被放了。
与他同行的是两个同样打扮的唐人,据说少了某样事物,声音有些怪异,听着不男不女,不过此时还能顾得上这些,先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