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主对自己寄予厚望,对这支乌合之众怀着期待。
于是,看过了唐人训练的山民们,马上被组织起来,开始了枯燥无味的队列训练,成军从站队开始,站队从分清左右开始,营地里,顿时响起了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声震四野。
“左转,何谓左?旗帜在哪里,就朝哪里转,左右不知道,旗帜总认得吧,这也能错?”
训练一帮又不识字又不通汉话的人,刘稷没有插手,就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好办法,结果人家不需要搞什么一半鞋子一半光脚,每队最边上的一人执旗,旗子的位置就是左,简单明了。
队形训练,其实就是加强纪律性,康老四当然不会管什么体罚不体罚,动作不到位,手上的棒子就会挥上去,错上三次,拉出来就打,嘴里更是骂得体无完肤,让人感觉生无可恋,完全不理睬人家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军阀了。
刘稷有时候都看不下去,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政委这种大杀器,连自己的队伍都没配置呢,哪轮得到一支雇佣军。
当然,这种做法,非但当事的山民们不以为忤,就连那些头人都表情自然,没见人家唐人练得更狠,不也坚持下来了,要想成为强军,挨上几棒子算得鸟事,又不是要命,全靠同行衬托啊。
如此这般练了几天,总算有了些队伍的模样,本时空的标准,战而成列,令行禁止,就有了强军的影子,再强化些日子,可以进行野外拉练,锻炼体能的同时,进一步加强组织和合作,让条令条例深入人心,这是后世新兵营的标准过程,其科学性当然无须置疑。
对于这种转变感受最深的,莫过于当地的尼婆罗人了,眼见着一支虎狼之师,破城之后气势汹汹,人人都以为会屠城,可没想到,只是洗劫了一些大户,便很干脆地退出城去,就连城门都没让进。
秩序就在这种战战兢兢的氛围中逐渐恢复,直到有一天,一行奇怪的队伍进入城中,之所以说奇怪,是因为这里头大部分都是女人,她们在唐人的护卫下,接管了城中的一切,许多表现积极的百姓被直接任命为各种管事,一条条政令从新的官署发出,总算让百姓们放下心来,看样子,城里换了一个主人,日子还得过下去。
当然,最让他们高兴的是,由于那些大户人家被一网打尽,他们之前所积欠的债务,也被一笔勾销,新的城主,在城中的广场,以公开销毁的形式宣布了这个好消息,顿时让百姓们自战事开始以来,第一次发出由衷的欢呼声。
这种欢呼,也宣告了与旧统治阶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