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盘出现个把军士,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么?
可是如果这个人,操着一口流利的粟特话,拿着唐人颁发的过所,说出了约定好的暗语,还会简单么?
石崇志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他感到双腿在发抖,有种逃掉的冲动。
难怪杨预不告诉他实情,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啊,自己只是个商人,犯不着去趟这种浑水。
石崇志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既是贵客到,我自引你去。”
说罢也不去接那张纸,低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那人领到楼上的一间客房前,亲自为他推开门。
“便是这里了,贵客请看一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即刻叫人换过。”
“不必了,照顾好我的马,再叫人送些吃食......”那人迈步进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针线上来。”
不等他回答,房门一下子就被人关上了,石崇志呆了片刻,转身快步下楼,对于这种古怪的客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插上房门,刘稷一把脱下那个沉重的铁盔,卸去头上的面甲,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如果旁人在的话,能清楚地看到,他的额头、面颊、脖子上,全都是汗水。
除了累,更多的是难以忍受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