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告诉他,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俄本其实刚刚才死透,他亲眼看到了喉咙被人割开后,那种无助到绝望直到死亡的全过程,在他的记忆里,唐人很少会用这样的法子杀人,他们更喜欢一刀下去,人首分离。
山林间传来的叫喊声渐渐低沉下去,格桑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里,当发现山林出现动静之后,紧张不已的他立刻射出了手里的箭支,准头并不好,贴着黑影飞了出去。
“达囊乞组本,天神保佑。”他没有再射出第二箭,因为从山林里现身的,是一个全身披甲,只露出眼睛的大汉。
黑影现身的一瞬间,他长长地松了口气,穿着一身铁甲的,只有可能是达囊乞,而他却朝着对方射了一箭,心里顿时有些忐忑不安,根本没有注意到贡多松布没有跟在后头。
这种不安,在看到对方一言不发地大步走来时,达到了顶点,组本的脾气可不怎么好,他忙不迭地迎上去,嘴里说着解释的话。
“格桑的眼睛瞎了,以为是那个唐人,请相信,我的无意冒犯......”还没说完,话就被一柄架在脖子上的长刀给打断了,格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趴到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说,为什么要杀我?”
“格桑不敢。”他下意识地辩解了一句,突然觉出了不对,这个声音根本就不是达囊乞的。
格桑惊诧地抬起头,露在面甲外的那双眼睛,显得十分年轻,眼神凌厉得就像是草原上的狼,寒意从心底升起,他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拿着弓的那只手突然间一痛。
刘稷的表情不变,长刀将格桑的手钉在地上,疼得他身体蜷缩起来,嘴里惨叫连连。
叫声让他的眉头一皱,这里是吐蕃人的地盘,既然能来五个人,后面可能会来更多,山路,显然不是一个逼供的好地方,刘稷拔出长刀,押着这个唯一的活口走向山林,很快就到了刚才战斗的地方。
尽管很痛,格桑已经叫不出声了,因为他看到了组本达囊乞被剥光的尸体,身上连伤痕都没有,而在不远的地方,自己的同伴贡多松布倒在血泊里,鲜血从他的大腿冒出来,流了一地,身体一耸耸地,还没有死透。
“最后一遍,不说就和他们一样。”那个听着就让人不寒而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格桑惊恐地转过头,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为什么......要杀我。”
两个时辰之后,一队骑兵出现在山路上,当发现前方的异状时,为首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