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听着乾武帝也在倒霉,琏亲王此时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人也不再恹恹地躺床上,像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而是下了床,边自己将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往身上套,边笑指着太子说:
“他是照着储君陪养的,宫里乌烟瘴气能活得好好的,你以为就你那点儿心眼子够用?要是听本王的,你还是老实听他的吧。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本王就是想救你,也得容本王出手。”
太子也不以为意,只是语气淡淡地说:“王叔不必劝他,人总要试试才能死心。”
神医立时蔫了心思,也看出太子果然是个了不得的,只一眨眼,怕是一百个心眼子就出来了。
垂着头,神医像个斗败的公鸡一般,说:“草民任着殿下吩咐,若真要草民解那毒,殿下还是去寻方子吧。”
太子让神医下去,还好心提醒说:
“刚才挑秃你那些草的,你看见了么?他那剑快不快?他不单剑好,追踪人也是没人比得过,听说那剑挑人头,不比挑草慢呢。神医若是想试试的话,可以随便,反正现在京上也没什么事了,他倒是很有闲空。”
神医急道不敢,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琏亲王笑得拍桌子说:“倒是个孝心的,说句大不敬的话,他不好了,你不是更好。”
太子正色说:“总归守好人臣之道才是正途。”
琏亲王一听,倒是对太子生出敬佩之情来。再看着这些日子太子的表现,仁君之风,已经显现。心下不由得想,若是他日太子登基,他们这些个皇室血脉,似乎还是能过个逍遥的日子。
看了眼面带郁色的琏亲王,太子沉吟了会儿,说:
“有些话侄子说得可能不大对,如果皇叔觉得不顺耳的话,皇叔就全当侄子一时忙乱了,在胡言乱语。”
琏亲王几乎能猜着太子要说什么,面上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做了个洗耳恭听的架势。
太子笑了笑,说:
“琏王叔若是想不明白的话,或许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当初皇祖父没有将琏王叔与逸王叔调换的话,那么落到如此境况的,就是逸王叔。逸王叔现今的模样,是琏王叔想要达到的?”
琏亲王没想到太子会如此说,而且他也没这样想,倒是愣住了。
太子见了,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做用,于是又再接再厉地说:
“其实这么些年,安太妃在明知道琏王叔出身的情况下,对琏王叔可谓是尽心尽力。而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