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妈笑说:
“姑娘还是年轻,心眼实。就没听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么?”
除去魏芳凝,众人都瞅着常妈,等她往下说。
常妈笑说:
“别人家,老奴不敢说,这文昌侯府上,太夫人早就安插了人手。韦老婆子以为那几个是她心腹,难道就真的是心腹?一人给一百两银子,连她们的爹娘都肯卖了的。”
文昌侯府上的日子,过得一年不如一年。
韦太夫人手头的活泛钱,自然有限。
给张姨奶奶租的院子,在京城的南面,虽然说不上破旧。
但也仅仅是勉强能看得过眼。
街道上倒也算干净。
现在天气虽然有些凉,但几个妇人,仍是凑在一起,坐在一家的门口处,边说话,边一人手里都有一件针线活。
或纳鞋底子,或缝制衣服。
然后说到高兴处,几个人便就笑成一团。
车子停在了张姨奶奶住的院子的东邻,厉叔下车去敲门。
没一会儿,院门大开。
高大的门槛子是活的,厉叔有力气,一下子便就提开,然后直接将车子赶进院中。
再将门槛子安上,然后将大门关了。
随后上来两个婆子,将魏芳凝、褚瑜扶下车。
褚瑜有些回不过神来。
魏芳凝笑说:
“这是女儿出钱租的,这样咱们来了,就不引人注意,还能方便些。这院子与外祖母的院子,原是一家的,不过后来分家,才单划出来,所以本就有小门通着。”
此时,常妈已经走到两院中的小板门上,轻敲了三下,隔了会儿,再敲三下。
如此敲了会儿,就见那小板门开了,一个满脸褶子的婆子,探过头来。
常妈问得十分俭省:
“方便?”
那婆子点头,说:
“早上时太夫人才派了人来看过,再来,就要等晚上的了。”
说完,那婆子将门打开。
魏芳凝和着褚瑜几个,就这样公然的进到了张姨奶奶呆的院子。
褚瑜有些紧张,说起来,她也有几年没有看过她生母了。
颇有些近乡情怯。
魏芳凝挎上褚瑜的胳膊。
张姨奶奶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又闲不住。
早上起来,便就帮着一起做早饭,吃完之后,又跟着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