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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伯觉得,这个孙女定是他上辈子的仇人。
承平伯闭了闭眼睛。
一切一切的推诿,都是条件没有满足。
只要条件到位,没有达不成的事。
承平伯咬了咬牙,只得大吐血地说:
“你以为祖父收文昌侯的东西为了什么?那是他给你的赔礼,将来是要给你当嫁妆的。祖父只是怕文昌侯那老匹夫欺骗糊弄你小,不懂好懒东西,所以让抬到我这儿,祖父给你把把关。”
魏芳凝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她知道承平伯脸皮厚。
却没想到,厚到这种地步。
送她的赔礼。
他也好意思说!
承平伯几乎咬掉了仅剩的那几颗牙,才让声音正常地说:
“祖父这就让人,将东西抬你哪儿去。”
魏芳凝也不推辞,文昌侯和她祖父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白要谁不要?
至于如何向文昌侯交代,可就不是她操心的事了。
于是,魏芳凝笑说:
“既然如此,那孙女儿就谢谢伯爷了。长者赐不敢辞,孙女儿虽不贪财,也只得收下了。孙女儿看伯爷这儿的人,美则美矣,却不是个干活的。就不劳烦伯爷的人了,孙女儿自己派人来拿。”
说完,魏芳凝吩咐紫菊:
“去马棚告诉厉叔,让他派几个人来蓬莱仙境,帮着搬东西。”
紫菊答应着出去了。
承平伯赶忙让底下人知会一声,不得拦着。
魏芳凝坐在美人榻上,又说:
“孙女儿性子刚硬,宁折不弯,刚有不对的地方,还希望伯爷海涵,孙女儿也是为了咱们伯府考虑,才会行此下策。至于祖母哪儿,孙女儿自会遮掩一番。”
剜了他的肉,话又说得这样漂亮。
他还要感恩戴德。
承平伯也就身体好。
这要稍微差一点儿的身子板,这个年岁,不气死也得气瘫在床上。
魏芳凝可不管他,又说:
“只是祖母眼里不揉沙子,祖父自己谨言慎行才好。孙女儿是不会说的。”
这是威胁。
魏芳凝就差没指着承平伯的鼻子说:
你要是敢反悔的话,我就敢去祖母哪儿告你的状。
承平伯闭了闭眼,忍着吐血说: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