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大将军,应该放心吧?”
许行书默然。
他也知道,这些个王孙公子,哪有好心?
于是,许行书问:
“为何帮我?”
施睱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行啊?”
见许行书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再说程氏还在坑里被刨出来。
施睱敛了笑,正色道:
“孤只求他只若是用到驸马,驸马一定要念着孤护子之恩。”
挟恩图报,才是王孙公子能干得出来的事。
平头百姓,对别人有十个恩,也不敢奢望别人报回一个来。
若是落迫时,不踩上一脚,便就是恩了。
因为人家不报,平头百姓也拿人没有法子。
打不过骂不过,又没权没势。
许行书听到这个,倒是释然了。
既然知道自己儿子还活着,许行书不再理会施睱,就那么一掊土、一掊土的,重又将自己的原配妻子给埋了。
施睱看着,倒也动容。
于爱情,他们这样皇家出身的人,只怕一辈子也感受不到。
以前,只以为不过是戏文上骗人的。
现在真的看了,才觉动心。
但是爱情太贵,王孙公子要不起,平头百姓一样也要不起。
许行书回去,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洗了手,也没有交行自己的去处。
只不过是入宫晚了。
有孝真公主在,谁又敢说她一个不字?
皇后那里,孝真公主会应付。
而皇上哪儿,自是有皇后应付着。
更何况对于许行书的去处,景元帝心知肚明。
更不会追究。
许行书与孝真圆了房。
一年之后,孝真公主生了一个儿子。
产房里,许行书将丫头、婆子、接生婆全都打发了出去。
这一刻,孝真公主觉得自己很幸福。
也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