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花嬷嬷真个就是不开眼。
太子一直不肯直接解决了事情,不是没有办法。
这有什么不好解决的?
太子本就不是个讲理的人,也自认为,本就不是个好人。
再对着褚家和许家,一个不入流的侯爵,半分实权没有,一个六品小官,更是如芝麻绿豆一般。
就着文昌侯的口供,将许家人一顿打。
即使有花嬷嬷,只要太子不动花嬷嬷,将她扣住了,不伤分毫。
无上长公主,还能为了不相干的人,真来找他这个太子理论不成?
只怕无上长公主,都不知道许横是哪家的。
太子之所以不想这么快完事,又是容着魏远志去报官。
又是看着魏芳凝与花嬷嬷斗嘴,又让侍卫打褚伯玉和许踪。
他的目的很明显,一是讨好魏芳凝,二就是不想这么快完事而已。
若是他几句话,将褚家人、许家人发落了。
魏芳凝定是要被魏家人带走的。
那他去哪儿再去瞅魏芳凝呢?
若说文昌侯不入流,那承平伯更是尘埃微粒。
过了今日,太子再想碰见魏芳凝,便就要自己动心思想办法了。
虽然不至于见不到,少见是肯定的了。
若说一开始,太子对魏芳凝只是心动而已。
那么现在,可就是非常的动心了。
太子瞅着花嬷嬷去支使跟来的小丫头,算计着,一个小丫头是请不动无上长公主和驸马的。
那么,会去请谁,就再明显不过了。
对于许染衣,太子却不怕。
一个围着他打转,他说什么是什么的表妹,还能怎么样?
太子知道,梁太后的意思,太子妃不是梁家女,便就会是许染衣。
这两个,太子都不喜欢。
但他却知道,两边都伤不得。
打从十岁进到宫里,太子学会的第一件事,便就是将自己的真正感情藏起来。
他学会了微笑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人。
虚以委蛇,左右逢源。
他长到十七岁,唯一动过心的,便就是魏芳凝了。
她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那样的鲜活,与众不同。
太子想着,反正也没有多大事。
收拾眼前这些人,还不是他随时一出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