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不济挨太后娘娘训斥几句罢了。
这样说起来,真正蠢的,其实是花嬷嬷。
两个主子斗起来,最先牵连的,便就是跟在身边的奴婢。
花嬷嬷这么些年一直没死,不过是一种幸运罢了。
也是因为,主子之间还未有大的冲突。
但这种幸运不能长年有,终有一天,一个不注意,便就不幸了。
而下人的不幸,轻则被发卖。
重则就是要死的。
皇家这种地方,头顶上的主子们,稍稍动动手指,那便就是要命的。
花嬷嬷呆在无上长公主跟前多年,也是从一名小宫女做起。
只是跟着主子得意了这么多年,显然是有些得意忘形。
完全将死在她前面的宫人给忘了。
听了魏芳凝的话,花嬷嬷果然完全没放在心上,只是冷冷地笑着,说道:
“姑娘还是天真了些,什么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不过是戏文上的词罢了。姑娘还真信以为真?姑娘可见哪个皇亲国戚,给升斗小民陪罪伏法的?”
魏芳凝怎么会被花嬷嬷几句话给吓着了?
嘴角勾出浅浅地笑来,魏芳凝不紧不慢地说:
“许踪、许回雪原来是皇亲国戚啊,我还真不知道呢。”
花嬷嬷没有回答,但嘴角的笑,却明晃晃的是嘲笑。
许行书是驸马,连连总总,说许家是皇亲,也算不得瞎说。
许横夫妻、褚家人一个个的,都将腰板都挺直了。
魏远志气得大声说道:
“信口雌黄,你这恶奴,欺人不知。我……”
太子冷哼,才要说话。
魏芳凝打断她爹的话,也抢在了太子话出口之前,说:
“不管是不是皇亲,咱们说了不算,还是由官家说话。嬷嬷既然来了,也好。咱们报官吧。爹爹出来,虽未带名帖,但去京城令衙门,递状子也用不得什么名帖。再说咱们的也比不得长公主殿下的,倒也省得递了。”
花嬷嬷只想着以势压人,却没想到魏芳凝敢直接要去报官。
打从进门,这才第一次抬眼细瞅魏芳凝。
见魏芳凝十五、六岁年纪,还是小孩一个。
长得也不出众。
只算得上是不丑。
刚因为魏芳凝的话,升起的敬畏之心,立时便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心下暗想,不